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一般书籍多标点本节如后: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笔者认为不妥。原文应标点为:
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
这里的“尤”是怪罪或怨恨的意思。“阙”是放置一边或避开的意思。“疑”是不能肯定而有所怀疑的意思。“悔”是懊悔或悔恨的意思。“殆”是导致不良后果,甚或招致危险的意思。
孔子教学,一向主张一个人要多听多看,因为听与看乃知识的重要来源。由于各人程度不同,听来的资料,其中总有自己觉得有所怀疑的部分。孔子告诉子张,与人谈话时,要把自己觉得怀疑的部分收起来,只谈自己已能肯定的部分。如此,被别人怪罪或怨恨的机会就不大了。这就是:“多闻,阙疑,慎言其余,则寡尤。”同理,要多看。看到有些事情因某种行为而导致不良的后果,自己做事时,应以之为戒,以免重蹈覆辙。这就是:“多见,阙殆,慎行其余,则寡悔。”
说点题外话:笔者以为在我们的社会中,“多见,阙殆”似较容易,“多闻,阙疑”似较困难。因为,大家对自己行为偏差而导致“殆”一事,都有较高的警觉心,但乱传自己尚存怀疑的话,甚或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却无不安的感觉,有时甚至觉得十分新鲜有趣,或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而津津乐道。其实,这不但关系到个人的诚信,也是国家的一项耗费性的损失。谣言止于有修养者,止于智者。求泛泛之辈知止,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