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勒布在那天赚到的一大笔钱并不能归功于周密的计划,而且也没有让人感到高兴。“从巴黎来的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告诉我,成功的唯一解释是我很好地规避了风险。”但这并不符合事实,他们错误地估计了金融市场中风险的本质。“从那以后我开始重新评估相关历史,”他说,“从而发现这种情况无时无处不在。”塔勒布困惑于期权市场的定价方式,因为著名的布莱克—斯科尔斯理论总是低估了极端和小概率事件所带来的风险。他将赚得的利润几乎全买了灾难保险,按照布莱克—斯科尔斯理论,这种买卖是赚钱的生意。当1987年10月19日那天到来的时候塔勒布准备好了,“那是我作为交易员回报的97%”,他说。
过去的两年里,塔勒布在曾经刊登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的理论期刊上与人合著了两篇论文,用相同的逻辑(数学)正面抨击了该模型,并且极力呼吁收回曾颁给迈伦·斯科尔斯(Myron Scholes)和罗伯特·默顿(Robert Merton)的诺贝尔奖。“我要向默顿和斯科尔斯声明”,塔勒布说,“你们这些家伙就是寄生虫,没有给市场带来任何有用的东西。你们试图教鸟如何飞行,看着它们飞,然后把这看成是一种荣耀。”
不止如此,塔勒布还讽刺这些训练鸟如何飞行的理论只会让飞行更加困难。如同约翰·西奥—如同许多既懂得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又熟谙市场运行规律的交易员一样—塔勒布认为模型产生了错误的导向:让投资者觉得理解和正确评估了复杂的金融风险,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从而导致人们不理智地去寻找更多发财的机会。在后布莱克—斯科尔斯时代,这些公司比任何人都急切地想避免暴露在金融风险面前,并且提高金融保险的估价。确实,如果还没有人对错估的风险感到太多的慌乱,那只能是因为受害者都是切实经历了寒风的华尔街大公司,约翰·西奥说:“证券公司占了受害者的大多数,这是至今没有对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的错误形成共识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