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留住一片情(9)

她在自己的名字下面写下了学年的教学目标。"自信"排在首位,其次是"自我意识",接着是"自我实现"。加伯小姐尤其热衷"自我"之类的玩意,从心理治疗的角度看,这叫做爱出风头。加伯小姐喜欢站在风头浪尖,也许这与她的长相有关,也许她只是想感觉好点。不过,她自己对此倒是浑然不知。

呵呵,我扯远了。

直到开始上课,我才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博福特高中规模不大,据我所知,在校男女学生比例相当。可是,一眼望去,我还是吃了一惊:班上九成以上都是女生!霎时间,我的心里涌起一股豪情,就是那种"全体注意,我出场了"的冲动。靓妞,靓妞,靓妞……不用考试,满眼靓妞。全班只有我和另外一名男生,想想都爽得很。

呵呵,在自暴自弃方面,有人还是走在了我的前头。

加伯小姐引出了圣诞演出这个话题。她告诉大家,杰米·沙利文将出演天使。话音未落,加伯小姐就鼓起掌来。她也是一个浸礼会教徒。很多人都觉得,她在自作多情地追求海格伯特。我还记得,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如果他们结合,年龄大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生孩子了。想想看吧,孩子半透明的皮肤上布满了雀斑?这个念头让人起鸡皮疙瘩。不过,谁也没有说三道四,至少闲话并没有传到加伯小姐和海格伯特的耳朵里。闲聊是一回事,恶意中伤则另当别论。这点道理,我们高中生都懂。

加伯小姐继续鼓掌,零零落落的。最后我们全班也都拍起了巴掌。明摆着,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起立,杰米。"她说。于是杰米起立、转身。加伯小姐巴掌拍得更加起劲,好像她在迎接某个真正的电影明星似的。

杰米·沙利文是个不错的妞儿,真的。博福特就丁点儿大,只有一所小学,我们也就做了一辈子的同学。如果我告诉诸位我没搭理过她,那是撒谎。二年级整整一年时间,她就坐在我的旁边。我们倒是说过几次小话,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经常一块玩耍。上学见什么人,放学见什么人,一码归一码。杰米从来都不属于我的交际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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