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傻子和疯子的浪漫三部曲(11)

珍妮:霍华德突然精神一振,面露微笑,他把身体坐正了,挺直了。我敢保证,因为听到我提到了橄榄球这种他最喜欢的美国式消遣,他的心跳已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上一分钟,我们还在进行一场令人沮丧的有关浪漫的谈话(而且,我是多么希望说说和浪漫有关的事情),他的不耐烦也到了极点,而下一分钟,我就看到他在不停地眨眼,我甚至能够发现,他的呼吸也跟着变重,这完全是因为我提到了那该死的橄榄球。你也想想我怎么样?为什么你就不能因为和我一起外出而感到兴奋,就像你只要想到橄榄球就会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你脑子里想到的只是橄榄球赛季的“开球倒计时”(在劳动节那个周末后的第一个星期四)?你也想想当你再次见到我的时间倒计时怎么样?想想如何传球并对我实施阻截怎么样?

霍华德:最后那件事我能做。如果浪漫只是涉及到传球和阻截,那么很多男人都能把它做好。但是它并不是传球和阻截,它是有关如何向女人献殷勤、如何与之打交道的所有东西。它是我们所不了解的理查德·基尔扮演的那种角色。

顺便说一下,我们总是遭遇关于浪漫的困境,我认为理查德·基尔,还有乔纳森·西尔弗曼这样的人都难逃其咎。理查德·基尔是那种穿着帅气的制服,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冲进工厂车间,把他的女人领出来,把她带到更美好的生活中,让她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的那种男人。他是那种会随时跳出他的豪华汽车,冲进一座起火的大楼,顺着太平梯把他的俏女人救出来的那种男人。在他最近出演的一部影片中,他和女演员戴安·莱恩在海滩上接吻,而背景则是奔驰的骏马(他难道忘记了在另一部片子里,戴安·莱恩背叛了他,和那个性感的法国男星奥利维耶·马丁内兹偷情的事情吗?我想,这一定是因为哪位世外高人教他学会了宽恕)。

珍妮:我知道这一点,我发誓。浪漫和现实毫无关系。所以,我们女人怎能指望我们的男人在现实世界里演绎浪漫呢?我想,这正是让女人疯狂的原因,但我需要澄清一下:我不认为女人渴望浪漫就是疯狂(我们天生就喜欢浪漫,我们对此无能为力)。我承认,涉及到我们对浪漫的渴望,也许我们女人可能有一点点非理性。事实上,涉及到这个话题,我永远都是缺乏理性的,而且我会永远固执下去。我愿意相信浪漫。我愿意关注浪漫。我愿意幻想在我面前有位白衣骑士,他会觉得我那些琐碎的、似乎不值一提的要求非常动人,我需要一个真正理解我的男人,他能够知道我在想什么,而且,当我问他在想什么时,他回答的是“我没有想别的,我想的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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