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傻子和疯子的浪漫三部曲(7)

“你不想做那种带着鲜花出现的男人,这是一种相当自私的想法,因为你只关心你自己。浪漫,就是要首先想到对方的需求,而不是你自己的需求,而且,只有付出一定的成本,浪漫才会变得更加完美。”关于“成本”,我解释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的意思是只有付出努力,付出血水、汗水和泪水,才能够提高浪漫的指数。

“你说的是那种真实的血水、汗水和泪水吗?“

“什么?!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付出一点点血水、汗水和泪水吗?你觉得爱情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吗?你认为浪漫全是玫瑰花瓣和棉花糖吗?当然不是。你有什么不能理解的?你是真的这么愚蠢,还是愚蠢地假装愚蠢啊?”

细想起来,我当时应该借来那个扼杀爱情的长柄大锤,用力地把上面这番话砸进他的脑袋里。

霍华德:细想起来,我真希望她果真能那样做。

实际上,我们整晚都没有睡觉,我们不停地对峙、喊叫、哭泣,以此宣泄着我们内心的感受。这个漫长的夜晚,基本上成了一片模糊的空白。但是,有些东西再次向我逼近,就像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猛然出现一道刺眼的闪光一样:珍妮坚持说,她能够向我证明,我爱冷冻酸奶胜过爱她;我在焦虑地玩弄她的一个发夹,就在这个特别紧张的时刻,它突然从我的手中弹射出去,正好打在她的眼睛上(此时,我们的痛苦显然即将到达顶峰,而她仍然能够通过喊叫让我们继续崩溃,“看到了没有?你就是这么轻率,难道非要把别人的眼睛毁掉才算吗?!”)尽管如此,我记住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哭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而且用的是可怕的、令人心碎的叠句。她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询问我的口气就仿佛是个孩子,我刚刚告诉过她,她最喜欢搂抱的那只毛绒小兔子的脚,真的是一只兔子的脚。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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