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包很沉,我根本拎不动。就像举杠铃似的。那可是一个价格不菲的名牌货,漂亮的浅驼色,但因为东西塞得太多已经变形,我甚至从没看过它拉上时的样子。
“你真行,每次都拿这么重的东西。你的胳膊不会痛吗?”
“当然痛。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又有很多资料,没有办法啊。”
“你可以少放点东西呀。我同情那只可怜的包。”
“如果能少放不就没问题了。但是,少放不了。我会很不安,如果不让我全拿着我会感到特别恐惧。”
不安神经症,这名字是她自己取的。不只是与工作有关的资料只要是她身边的东西就一定要放在包里跟她一起行动,感觉她就像个小的搬家公司。比起需要什么东找不到时产生的不安和恐慌,杠铃的重量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
她身材小巧,从协调的角度来看我一直认为小包更适合她,但其实不然。平时惯用的大包赋予她有力量、精力充沛的印象。
我的人生就是携带的人生,她总是这样说自己。于是我就想,那是不是当包变小的时候,就代表她人生发生变化的时刻呢/
我在做编辑的时候用的也是大包,直到开始写书以后,才换成小包。事实上,一个写书人出门时也真的不需要太多东西,有钱包、钥匙、粉盒、记事簿和笔已经足够。
包太小的时候,会因为东西塞的太多而让人烦躁,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换大包。因为我不想让人觉得我很忙,这可能是个挺无聊的“虚荣”,但平时已经被工作折腾得团团转,我希望至少身边的包看起来是优雅的。
像《America Vogue》的主编Anna Wintour那样从不拿包的人的确很稀有。
在米兰时装发布会的现场,与《America Vogue》相关人士的座席最为显眼,进入会场,哪些是他们的座位扫一眼已经知道。记忆中其他的编辑们在着装上并没有什么个人风格,清一色的黑衣,提的好像是Prada的质地柔软的大包。
不过,只有Anna一人是与众不同的。原则上她基本不穿黑色,装裹她的永远是最新的流行趋势,而她手中永远只有邀请函和记事簿这两件东西。为什么她不需要拎包呢?答案是,因为她有专车接送。
话虽如此,可其他的编辑们也是有车接送的,所以说是Anna自己选择了不拿包的人生。那是一种特别的华丽感。她在昭告世人我不需要拿包,这是一种变相的“身份的象征”。为了长年坚守这个身份,她所需要付出的努力一定超乎所有人想象。不拿包,应该是她的一种矜持态度吧。
换个话题,你曾经用纸袋装过东西吗?如果有,那请你今后都不要再了。因为一个纸袋会影响你的整身装扮。纸袋,只在购物回家时用就好。对那些放不进包里的东西,最好用布袋装。
在设计师Sonya Park的店铺ARTS&SCIENCE购物时,买的东西都会被装进一个缝纫的素色麻布袋里。它分几种不同尺码,另外它也有单买一些设计简单又新颖的布袋。
在表参道购物中心里的眼镜店“LUNETTES du JURA”里,购买眼镜之后会被放入一个纵长的小麻布袋中。而那个袋子正适合放饮料瓶。可能现在已经没有了。
在惠比寿,有一件专卖休闲服和内衣的店叫“HOMES UNDERWEAR”。购买一定金额的东西后,能便宜的买到一个有LOGO的大布袋。这正也可以为环保出一份力,我美滋滋的买了一个。
漂亮的布包虽然很休闲,但是和其他手袋拿在一起也不会有不协调的感觉。还能给自己的身上多添一份悠闲感,我觉得很可爱。
今天,她也是背一只大包来的。看了看,里面竟然有一只雅致的鳄鱼皮古董包。“我知道挺没用的,可我就是想要。”朋友对我说
想要把某件东西带在身边这件事本身,已经说明我也在不断改变。我能与拎小包的人生更进一步吗?也没准为了更进一步会变得跟朋友一样拿两个包。
归根结底,就是不要太专注于工作,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生活。抛开行李这个字眼,对已经倾向于不能不拿的“工作”道具懂得放手,尽情享受悠闲的生活……
不管拎与不拎,包里面装的始终是女人们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