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该走了。”你对扎西尼玛说。
你们穿过马路拐进巷子。警车从另一条街道驶来了。你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斗殴现场的人都已散尽。你们大获全胜,全身而归。你兴奋难已,决定再买些啤酒,好好庆祝一番。
“看你们痛揍那些流氓,真是太过瘾了。”“骆驼鱼”说。
“可我是佛教徒啊,佛教徒是要和平不要暴力的啊。”扎西尼玛忧心忡忡地说。
“没事的。”你说,“佛经上说,除掉大恶之人,叫做‘杀度’,杀他以度他,让他在阳世少作恶,以免他永居恶道,不得解脱。这其实是一种善举。”
“真的?”扎西尼玛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很认真地说。
她知道,他崇尚暴力。他性格中那角铁一般坚硬的东西让她着迷。演完《半神兽》的那天晚上,“诱导社”全体成员去校外的迪厅狂欢。一个肩膀上文了狼头的家伙走到她面前,邀请她去 跳舞。她拒绝了。那家伙打开十瓶啤酒,一瓶接一瓶往肚子里灌。另外三个肩膀上同样文了狼头的家伙说,如果老大喝完十瓶啤酒仍然请不动她的话,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很害怕。 他兀自喝酒,一瓶接着一瓶。等那肩扛狼纹的家伙喝干十瓶啤酒的时候,他也喝干了十瓶。肩扛狼文的家伙伸手刚刚抓住她的胳膊,他就抄起酒瓶砸在那家伙的头上。她看着肩扛狼纹的家 伙像泥一样瘫了下去。另一个光头青年扑过来,在他头上砸了一酒瓶。酒瓶碎了。他甩甩头发,玻璃碴子哗哗乱飞。他又抄起酒瓶砸在光头青年的脑袋上。她看见那光头青年也像泥一样瘫 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