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女生的旅行(1)

一座迷人的大城市,往往有一条适合流浪的铁道,让城里的人获得解脱。以前的淡水线铁道,相对于台北便是。台北的学生,以及上班族,抽得空闲便跑往那儿望海,暂时摆脱生活的压力。

前些时假日,利用高铁的便捷,尝试着集集线一日游。从台北南下,在新乌日站,转乘台中直达集集的柴油车。没想到这趟旅行,我和内人也遇见了类似的情境。

柴油车在彰化站停靠时,上来了七位女生。她们出现后,整个车厢顿时吱喳不停,一如鸟店的热闹。我们坐在另一角,尽管忙着拍录窗外的风景,仍不免被她们的快乐所感染。

她们上车后,开始玩一种拍手游戏,输了的人必须公然表演夸张的动作,比如在车厢里模仿动作剧烈的摇滚歌手。她们玩得乐不可支,平常难以出现的笑声,都吼叫了出来。

我好奇地过去搭讪,赫然发现都是高一女生,就读于台中一所私立的明星学校。

“你们的父母亲都同意你们出来吗?”我好奇问道。

“我们刚考完试了。”其中两人异口同声,还补充道,“高二以后就不行了。”

“请问你们国中时读过一篇文章《大树之歌》吗?”这篇文章是我写的,被搜罗在某一版本的中学国语课本里,我因而好奇地探问,也兴奋地等待着,被她们认出我是一位作家。

她们摇摇头。

我有些失望地再问道,“有无读过《枯木是大饭店》?”这篇散文刊在小学高年级的课本里。

但她们继续摇头。

我心里嘀咕着:“奇怪,你们是地球人吗?”

有一位很机灵,反问我:“请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急忙回答:“自己是做旅游报导的,想要了解集集线。”

又一位女生抢答道:“我们也要去集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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