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法国作家佩基(1873一1914)的说法,巴黎不属于任何人。里维特在他这部电影开头时向我们提到了这句话。但电影却是属于所有人的。
选自《我钟爱的影片》一书
一九七五年巴黎弗拉玛里翁出版社出版
青年电影导演将以第一人称来表达自己的思
想感情,向我们叙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
新浪潮从来不是一个流派或是一个俱乐部,它是一个重要的、自发性的并迅速地超越我国国界的运动。我感到自己与之有更为密切的关系,又尤其特别是因为我写的文章强烈希望它的到来,以至于在1957年5月份撰写了这种天真的但却是令人信服的电影主张的声明:因此在我看来,明日的电影将会显得比一部个人小说还要更具个人特性和自传性,就像是一种忏悔或私人日记。年轻的导演们将以第一人称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而且将向我们叙述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的事情:这可以是有关他们的初恋或新近发生的恋情,他们政治的觉悟,一次旅行报导,一次生病,他们的服兵役,他们的婚姻,他们最近度过的假期,这些将会差不多深受观众的喜爱,因为,这些是真实和崭新的……明天的电影将是一种爱情证书。
选自特吕弗著《我钟爱的影片》一书
弗拉玛里翁出版社,巴黎,1975
我认为,在生活中,在专心致志地、锲而不舍地只想干一件事的条件下,人们总是能达到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的目的的。总之,当一位导演在35岁上才执导自己的处女作时,这不会使任何人感到惊讶,因为他心里会想这是正常的,他等待搞电影已有15个年头了。至于我,我拍我的第一部影片时,是在27岁那年。同样,为了拍电影我也足足等了15个年头,因为我决定要当导演时,年方12。由于从12岁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朝这个方向努力的,因此,我迟早会有一天实现自己的愿望是挺正常的。只不过是,我并不是走当导演助理的途径,而是通过做新闻采访、做影评和观摩影片来学艺达到目的的。而且我现在认为,通过观摩影片来学艺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它和作为导演助手与导演合作一起拍片能获得同样的教益。四年前,我用16毫米的胶卷拍了我的第一部影片,虽然我没有将它剪接,但通过拍此片,我仍然学到了不少东西。我的第二部影片是两年前拍的《顽童们》,这是一部短故事片。假如我没有机运剪辑完成我的长故事片《四百下》的话,我也肯定会将它缩短成中篇。我可能还会等待。不过我已下定决心不搞纪录片而只拍故事片。原因很简单,这只不过是长度和机运的问题。最后,关于影片《四百下》,从我有了完整的电影剧本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心要拍它。而如果得不到别人的帮助,我也肯定会拍它,但这样的话我的资金就会大打折扣,我就可能不得不作出牺性,删掉剧本的一些内容和段落,但我仍然会拍它的。总之,这部电影今年仍然会完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