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4)

如果我必须描绘一幅安德烈·巴赞的肖像画的话,我应该想到美国一家杂志中一个专栏的名字:”我所认识的最不寻常的奇才”。

他像法国作家吉罗杜(让。吉罗杜,1899-1965,法国小说家和戏剧家。一一译注)作品中的人物一样,是“原罪以前”的男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位诚实的人,是一位好心肠的人。但是他的诚实和好心总是使人感到意外,是那样的毫无保留;和他谈话就好像一个印度教徒在恒河里沐浴一样。他是如此慷慨大方以至于在和他说话时我有好几次故意祗毁一些我和他都相识相知的人,为的仅仅是想听听他必然会为他们作辫护时会有的快乐。(……)

我不知道世界是否是凶残的还是正义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是像巴赞这样的人使世界变得美好。因为,由于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并且在行动中也是这样看待的,安德烈对所有接近他的人都乐善好施,而且恶意对待他的人屈指可数;每一个和巴赞说过那怕一次话的人都会自认为是他的“好朋友”,因为,在和他接近时,会被他的如此纯洁的心灵所感动,人们不可能不将自己最好的东西献给他。

安德烈·巴赞太过于热情以至不能在关系到自己时对这种类型的空话字斟句酌:《“总是生气勃勃……存在于我们中间,等等”。他辞世了,这是一种真正令人悲痛、残酷的现实,令人感到极度的凄凉。人们只有哭泣和重读他的著作……

选自特吕弗:《永别了,安德烈·巴赞》一文,它发表于1958年11月19日《艺术》周报

安德烈逝世已经25年了,人们本以为时间的流逝会冲淡我们对他辞世的感情,然而情况并非如此。

我们深切怀念巴赞!

选自特吕弗为杜德勒·安德鲁撰写的

《安德烈·巴赞》一书所作的序言

明星出版社一九八三年

我曾离开军营不按期返回部队。随后被抓回,我又逃离部队且不按期返回军营,我于是成了逃兵。

我那时只有18岁,我本来还可以等待二年去服兵役,但是我敢说战争当时进行得如此糟糕,以至于服役期限至少延长至三年;我当时便说:“真倒霉,入伍后我要当三年兵了”。我当时有点失去理智,于是在圣诞节和元旦期间,我出发去服兵役三年,我对动身日期精心作了选择,以便能又过老百姓式的圣诞节前夜,又能在部队过新年除夕,这样可以作个比较。我现在得说,两种过法都是不吉祥的。随后我又改变想法,要求到军队电影处。您知道,人们总是开军队逻辑的玩笑;我又回到了德国北方的一个炮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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