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我只有14岁,但我巳经辍学了。因此正是通过奥逊·威尔斯我才发现了莎士比亚,正如我对贝尔纳·海尔曼的音乐的爱好而引发我去听斯特拉文斯基的音乐一样。前者的音乐常常从后者的音乐中获得灵感。(译注: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1882-1971,著名的俄国作曲家,曾先后加入过法国和美国国藉。他主要为舞蹈作曲,著名的如1910年的《火鸟》、《春之祭》、《结婚》等。他也创作圣诗交响曲、歌剧,谱写奏鸣曲和协奏曲,涉及的美学流派从新古典主义直到十二音体系。他在音乐节奏和指挥方面都有独创性;贝尔纳·海尔曼,1911-1975,美国作曲家,他为电影谱曲始于1940年为威尔斯的《公民凯恩》作曲,五、六十年代曾为希区柯克多部影片谱曲。)
1967 摘自《我至爱的影片》一书
弗拉玛里翁出版社1975
6月2日,礼拜四
《作者政策》(的必要性)一一安德烈·巴赞很喜欢《公民凯恩》和《安倍逊家族的荣耀》(法译名,中译名为《安倍逊大族》。一一译注),稍稍喜欢《上海贵妇》和《奥塞罗》,不怎么喜欢《在恐惧之国的旅行》和《麦克佩斯》,完全不喜欢《罪犯》一片(以上各片均为奥逊。威尔斯所导演一一译注)。谷克多很喜欢《麦克佩斯》,也不喜欢《罪犯》;乔治·萨杜尔相当喜爱《公民凯恩》和《安倍逊家族的荣耀》,但一点也不喜爱《在恐惧之国的旅行》和《麦克佩斯》。哪一个有道理呢?尽管我很尊重谷克多、巴赞和萨杜尔,但我更愿站在阿斯特吕克、雅克·里维特、特吕弗以及一切毫无区别地喜欢威尔斯的所有影片的人的意见一边,因为这是威尔斯的影片,因为它们和任何别的影片迥然不同,因为威尔斯的表演,即他的莎士比亚式的与天空的对话(眼光超出哑角们的头),因为电影画面的质量,这质量更多地是归功于出色的舞台剧作艺术感,而不是它的造型,因为他在语言和技术方面的不断发明创造,因为所有这一切创造了一种风格,即“威尔斯风格”,这可在他的所有的影片中,不管是用巨资拍的豪华片还是囊空如洗时拍的粗制滥造的影片中,也不管是在草草地快速地或是不慌不忙地精心摄制的影片中找到。我虽还没有看过《阿卡丹先生》这部影片,但我知道这是一部好影片,因为它是威尔斯的影片,即使威尔斯要拍一部德拉诺阿风格的影片,他也做不到,剩下的其它将只不过是女工们的无聊之谈。(德拉诺阿,1908-2008,是法国四、五十年代的著名导演、法国“优质电影”代表之一。代表作有:1943年的《永远的归来》、1946年的《田园交响曲》以及1956年的《巴黎圣母院》等。一一译注)
作者:罗贝尔·拉什内
摘自《电影私人小日记》
发表于一九五五年六月
《电影手册》杂志第48期
我14岁时因偷了一架打字机被扭送到警察局,并亲身经历了下面一幕:为开玩笑取乐,警察们突然来到我面前说:“承认你昨夜手淫了,快说,承认了我们就让你平安无事。接着便不容分说地拳打脚踢,真的拳打脚踢像雨点般地向我袭耒,而我奸诈地说:“手淫,什么是手淫?”“噢!你嘲弄我们!”接着对我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以上由彼尔·阿雅姆采访整理,全文
见1968年2月第19期的《新亚当》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