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重要的观念是把股票当成企业的所有权, 并根据它的竞争优势来判断该企业的持有价值。如果该企业未来的贴现现金流比你现在购买的股票价格要高, 那么这个企业就具有投资价值。当你占据优势的时候才采取行动, 这是非常基本的。你必须了解赔率, 要训练你自己, 在赔率有利于你时才下赌注。我们只是低下头, 尽最大努力去对付顺风和逆风, 每隔几年就摘取结果而已。”
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 查理投资的项目并不多。也许IBM 的创始人老托马斯· 沃森的话最好地概括了查理的方法。托马斯· 沃森说:“ 我不是天才。我有几点聪明, 我只不过就留在这几点里面。” 查理最清楚他的“ 点”: 他小心翼翼地划出他的能力圈。为了停留在这些圈子之内, 他首先进行了基本的、全面的筛选, 把他的投资领域局限在“ 简单而且好理解的备选项目” 之内。正如他所说的:“ 关于投资, 我们有三个选项: 可以投资, 不能投资, 太难理解。” 为了确定“ 可以投资” 的潜在项目, 查理先选定一个容易理解的、有发展空间的、能够在任何市场环境下生存的主流行业。不难理解, 能通过这第一道关卡的公司很少。例如, 许多投资者偏爱的制药业和高科技行业就直接被查理归为“ 太难理解” 的项目, 那些大张旗鼓宣传的“ 交易” 和公开招股则立即被划入“ 不能投资” 的项目。那些能够通过第一道关卡的公司还必须接受查理思维模型方法的筛选。这个优胜劣汰的过程很费劲, 但也很有效果。查理讨厌“ 披沙拣金”, 也就是从一大堆沙子里淘洗出几粒小小的金子。他要用“ 重要学科的重要理论” 的方法, 去寻找别人尚未发现的、有时候躺在一眼就能看见的平地上的大金块。
在整个详尽的评估过程中, 查理并非数据资料的奴隶: 他将各种相关因素都考虑在内, 包括企业的内部因素和外部因素, 以及它所处的行业情况, 即使这些因素很难被识别、测量或者化约为数字。不过呢, 查理的缜密并没有让他忘记他的整体的“ 生态系统观”: 有时候最大化或者最小化某个因素( 他最喜欢举好市多仓储超市为例子) 能够使那单个因素变得具有与其自身不相称的重要性。
对待那些财务报告和它们的会计工作, 查理总是持中西部特有的怀疑态度。它们至多是正确地计算企业真实价值的起点, 而不是终点。他要额外检查的因素似乎有无穷多, 包括当今及未来的制度大气候, 劳动力、供应商和客户关系的状况, 技术变化的潜在影响, 竞争优势和劣势, 定价威力, 环境问题, 还有很重要的潜在风险变为现实的可能性( 查理知道没有无风险的投资项目这种东西, 他寻找的是那些风险很小、而且容易理解的项目) 。他会根据他自己对现实的认识, 重新调整财务报表上所有的数字, 包括实际的自由现金或“ 所有者” 现金、产品库存和其他经营性资本资产、固定资产, 以及诸如品牌声誉等通常被高估的无形资产。他也会评估股票期权、养老金计划、退休医疗福利对现今和将来的真实影响。他会同样严格地审查资产负债表中负债的部分。例如, 在适当的情况下, 他也许会认为像保险浮存金―― 可能许多年也无需赔付出去的保费收入―― 这样的负债更应该被视为资产。他会对公司管理层进行特别的评估,那可不是传统的数字运算所能囊括的――具体来说,他会评估他们的“能干、可靠和为股东考虑”的程度。例如,他们如何分配现金?他们是站在股东的角度上聪明地分配它吗?还是付给他们自己太多的酬劳?或是为了增长而盲目地追求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