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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想起好多事情来了,关于我和文雯,我们的恋爱、青春和身体。
“其实你要是想做,去年在东澳岛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做了。”
这是我和文雯第一次做爱之后,在白云山的一个山坳里她跟我说的话。当时我们刚刚做完第一次,我刚经历了一次莫名其妙的亢奋。我和她都是第一次,垫在文雯屁股底下的我的T恤上面印着血,我还没有来得及理解刚才的事,正准备安慰她。我觉得我冒犯了她,而且我觉得她会很伤心或者难过害怕什么的,反正我认为自己犯了天大的错,准备收拾残局接受惩罚。
做完第一次之后我就是这种感觉,像个无辜的逃犯。
这个时候,文雯微笑着看着我说:“其实你要是想做,去年在东澳岛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做了。”
说完,她撒欢地怪叫一声推开我,从草丛中翻出内裤,站起身,将内裤套进裙子里。
然后唱起个什么歌,伸手撩身边的树叶,时不时用脚轻轻地踢一下发呆的我。
这就是文雯,她做什么事都像是胸有成竹。
我们第一次做爱也是她主动提出来的。
她说:“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跟我做爱?”她是突然说的,当时我们正在白云山的一个山坳里的一丛树荫里摸着。摸着摸着,天色渐近黄昏,越来越昏,文雯的脸上打上了一层暖洋洋的夕阳光彩,鸟也不叫了。摸了一阵,文雯突然把我推开,然后我们沉默着看天色渐暗。
我也不理解她为什么突然推开我,我当时正在想如果可以跟她做爱就好了。但我也没有把这个念头当真,说实话我觉得可以摸摸就不错了。
现在我被她推开,独自硬着,发愁。
文雯伏在我肩上,耳语似的说:“亲爱的,你是不是想跟我做爱?”
“嗯呐。”我本能地说。
“那你来吧。”她说。
但她还是伏在我身上不动,我一开始有点反应不过来。理解了一会儿她的意思,我尝试着把她推开,没想到一推就开,她柔软地让我把她放在草地上,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开始不停地往上蹭身体,她不停地往上蹭身体。我每一接近她一点,她就往上蹭一点;我又够上去,她就又往上蹭一点,搞得我大汗淋漓,但总是进不去。
我一声不吭地努力,她一边蹭一边咯咯咯地笑,笑声中又带点撒娇的哭音。
在树丛里面,和风吹拂的秋天。
当时就是这样,我现在全想起来了。
我浑身都湿透了。我把T恤脱下来,垫在她屁股下面,裙子和屁股之间,我接着开始努力。
文雯一如既往地往上蹭。她并不是拒绝,只是我一接近她她就哼一声然后往上蹭。蹭一点点,刚好够躲开我的进攻就停下来。我一拱她就往上一蹭,我们一拱一蹭地就移到了树根底下。我绝望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意思是:求求你大小姐,不要再蹭了。
文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间或咯咯咯地笑。我不再努力,只是压在她身上看着她,看了好半天,文雯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
“来吧,亲爱的,我准备好了。”文雯又是突然说道。
她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我迟疑了一下,感觉时候到了。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几秒钟就结束了。文雯“啊”的尖叫了一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全部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