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没说错吧，你这就心疼了？”
“你别这么说。近来我的工作压力很大，可能怠慢了你，请你原谅我，我以后会好好细心照顾你的。”
“那有什么用？你心里想着的是别人。”
“王茜，你别这么钻牛角尖好不好，我想着谁呀？”
“想着谁还用我来说？别欺负我整天躺在床上就啥事儿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罢了。”
“你别多想，我整天忙得天昏地暗的，哪有心情去想其他的呀？”
“今晚和黄小辉约好去喝茶你敢不承认？”
高先躲开王茜的目光，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妻子。这么多年了，王茜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不曾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但他心里明白已经不是妻子了。或许是一种亲情，一种习惯，一种责任，一个渐渐远去了的梦。那么黄小辉再次出现，对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呢？高先早年那种感觉又渐渐回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但他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有另外一个梦想。
“你说话呀。”王茜躺下后双眼红红的，“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你曾经说过，我们之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不骗我。你不记得了？”
高先说：“同学，同学之间在一起坐一坐喝喝茶有什么呢？”
王茜说：“同学，你们是普通同学吗？你对她的感情你告诉过我。”
高先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王茜说：“要真是过去的事儿倒好了。”
现在高先很想知道王茜怎么获得消息的，他在跟她说话时脑子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难道自己的手机被她看了？不可能的，到现在手机还没离开过身呢。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兜儿，手机当然还在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今晚我要去大观园的？”高先下了很大决心才问，“挺有趣的，你怎么知道的呢？”
“你说我会不会告诉你？”王茜想了想说，“是我的直觉，是猜出来的，你爱信不信。”
王茜不可能说，高先想我真笨。
高先不能失约，他看看表说：“黄小辉找我是谈她嫂子的事儿，就是帝豪那个尚莉，我不去不好的。”
王茜把头扭到一边说：“爱什么事儿就什么事儿，别和我说，没人拦着你。”
高先站起来看着王茜枯萎的背影，心情难以言状。他呆呆地看了好一阵子才从妻子卧室退了出来。
在厅里，高先遇到手拿韭菜的保姆屈艳。她用疑惑的目光审查高先，高先并不看她。屈艳说：“高大哥，你要出去？”高先就用鼻子哼了一声，然后走到门边蹲下来换鞋。
“高大哥，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说！”
“你跟大姐吵架了吧？”
“啊！”
“高大哥不是我说你，你和大姐吵架不管谁对都是你的错，你干啥呀？大姐整天下不了地，心多闷呀？你整天在外边当局长，风风光光，吃喝玩乐，回来你就让着点大姐不行呀？你干啥要惹她生气呢？”屈艳越说越来劲，她把韭菜扔在桌子上，走到高先跟前继续说，“我听明白了，她是怀疑你外边有人儿，你到底外边有没有人儿呢？有人儿你就断了呗，谁能跟你真心，还不都是冲你这个局长去的。”
高先穿完鞋直起身，用篮球裁判暂停的手势向屈艳狠狠比量了一下，然后咣当一声摔门走了。
屈艳莫名其妙地也比量了一下暂停的手势，嘴里嘟囔道：“干啥呀？他还生气了，我又没说错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