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石永安和李婉慧说了许多话。话题是由父亲石坚出走的动机引起来的，但并没有就这个话题谈得更多。更多的倒是他们对未来的一些打算，同时也透露出石永安对内战的反感和对政府的失望。
“爸爸是对的，我总这么想……”石永安说。
“也许他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来逃避他不愿看到的现实了，他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李婉慧说。
“是呀，前途暗淡……我倒不是指国军的一些失利，就算政府取得了胜利，中国的前途也没有光明可言。”
“永安，你打算怎么办？”
石永安叹了口气说：“我想解甲归田。”
“假如这是真的有多好呀！”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的，至少我可以抱病休养。”
“我们就在这个小院里养花种菜，安度人生多美呀！”
“这件事儿，回沈阳我就着手办。”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只要我们下了决心，没有什么能阻拦住的，实在不行就和父亲一样，一走了之。”
“可是我不想离开这个小院。”
石永安笑了：“你真是一个孩子，放心吧太太，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会送给你这样一个小院子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
一九四七年夏季的某天夜晚，国民党陆军中校石永安同妻子李婉慧对未来的生活做出了某些决定后，突然双目异样地看着妻子。李婉慧对丈夫的目光自然理解，但她关心地说了一句：“我只是担心你累了……”石永安抱住了妻子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我感觉和十年前一样，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儿。”“你知道，我天天都想你这样的……”说着两人就狂吻到一起。田水市的夏季虽然很热，但石永安夫妇依然穿着睡衣，当石永安急不可耐地去脱妻子睡衣时，有两只亮晶晶的扣子落在了地上。
“干吗这么急，像个小伙子似的？”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就是一个小伙子。”
这时，睡在悠车里的只有一岁多一点的李南军坐了起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石永安和李婉慧，并挥着小手兴奋地说着什么。
“看你这回还急不了？”
“小家伙提抗议喽。”
当石永安夫妇好不容易把李南军哄睡后，李婉慧也打起了哈欠。
“你真的困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你又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呢？”
“那好吧，我听夫人的。”
“睡吧。”
两人上床后熄灯睡下。
一九四七年夏季的这个夜晚，不知为什么石永安始终无法入眠，在他的潜意识里总感到有某种使命没有完成。他翻来覆去，甚至下床吸了支烟。他再次上床上，妻子的轻鼾如一阵阵美妙的音乐，惹得他亢奋不止。他不得不伸出双手去脱妻子的睡衣。被脱掉睡衣的李婉慧依然轻鼾不止，她只是翻了一下身，背向了石永安。石永安坐了起来，月光中他看着妻子那光洁而泛着清光的胴体及没有哺育过婴儿依然挺耸的双乳，就俯身去吻着。后来石永安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就从后边进入了妻子的身体。整个过程中，李婉慧都没有真正醒来，她的呻吟声是从梦境里发出来的。直到最后那一刻她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并配合着狠狠地抓住石永安摸她乳房的那只手。
“你疯了吗？”李婉慧嗔道。
“谁知道呢，反正我睡不着。”
“这回能睡着了吧？”
“这也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