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莉摇摇头说：“这些我都想了，如果真要这样做了，得再投一千万元。那还不如我重建一个省钱了呢。”
“怎么要用这么多资金？”
“我买的几个厂都很分散，最远的有十公里路，往一起搬要重新建厂房，重新安装设备，再修一个大危防坝……我的天呀。”
“那也比放弃强呀。”
“没错，可钱哪来呀？”
“资金是个大问题……”
“只要他高先让我开工半年，半年后我一定把厂子改成环保达标企业，只要半年时间。”
“半年？半年就能？”
“只半年，就能了。”
黄恒功不能答应什么，他不能要求高先给尚莉半年时间，因为他知道高先半天都不会同意的。他太了解高先了，就连MDI这个只在理论上存在环保问题的项目他都不放过，在和他唱对台戏。虽然现在还没有明目张胆地反对他，可他知道他正在帮李南航写一份否定项目的报告。
这件事儿很让黄恒功生气，可他又不好直接冲高先说什么。他知道高先的为人，他要认准的事儿，就是亲爹他都会反对的。这也正是黄恒功喜欢高先的地方。
李南军在书房里的跑步机上奔跑着，汗流浃背。他穿着背心和短裤，体魄健壮，显出运动型的身材。李南军一边奔跑一边高声唱着：“穿林海，跨雪原……”他的情绪在这个晚上显得相当高涨。
书房的门被嘭的一声踢开了，是李晶晶端着一杯胃滞冲剂走了进来。李南军收住了嗓子。
“趁热喝药，大伯。”李晶晶说。
“等一会儿。”李南军说。
“大伯，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儿呀。”李晶晶把胃药放在写字台上说。
“我哪地方不对了？”李南军没有停下来。
“从一下班见到你，就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悦，说，是啥事儿？”
“我能有啥事儿。”
“不对吧，是不是恋爱了？”
“你这丫头尽瞎说，我一个大老头子恋什么爱呀！”
“一定是，这事瞒不住我。说，哪村的姑娘？哈哈……”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没有的事儿。”
“就算你没有，要有了我一定得在第一时间知道。”
“要有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就是了。”
李南军从跑步机上下来了，他用搭在脖子的毛巾擦汗。李晶晶把药杯端过来递给大伯，李南军接杯的时候注意到李晶晶手腕上的那只镯子，他想起了安蓉那只，这两只怎么如此相像呢？不同的只是安蓉那只是龙凤的头部，而李晶晶这只是尾部。说不定这是一对鸳鸯镯呢，李南军感觉很惊奇。
李南军问：“这只镯子什么时候买的？”
李晶晶说：“像我这么出众的女孩子，过生日得到礼物还不是很平常的事呀。”
李南军说：“那倒也是，是男孩子送的吧？”
李晶晶说：“那当然了，对了，大伯送我的礼物呢？”
李南军说：“以为我真的把你的生日忘了？是你自己没有找到，一会儿回房在你的书架上好好找找。”
李晶晶说：“我这就去找。”
只一会儿李晶晶就回来了，她一边拆礼盒一边想这是个什么礼物呢，拆完之后她高兴得蹦起来，原来是一个新款式的随身听。她说谢谢大伯，她正想要一个好一点儿的随身听呢。李南军就说咱家晶晶越来越会说话了。李晶晶说还不是近墨者黑呀。李南军就大笑起来。
李晶晶在摆弄随身听时，李南军的目光又落在了李晶晶那只手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