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既然你已经告诉我你父母在主流社区有别墅。我的缉毒小分队肯定能毫不费力地找到布林克曼家。这是指你仍然准备开一个疯狂派对的情况下。”
“饶了我吧,我向上帝发誓,我只是……”他伸出一只手,以便稳住身子。安娜贝尔抓住那只手,用力捏了一下他的手指。
“史蒂夫,回哈佛去。毕业以后,你想怎样糟蹋你的生活都行。但以后你得当心自己在火车上向陌生女人说的话。”
她看着他慌忙顺着走廊走去,消失在他安全的一等车厢中。
安娜贝尔喝完啤酒,随意浏览着那份报纸的最后几页。现在,轮到她脸上的血色消失了。
据悉,在一座葡萄牙海边别墅,一个暂时确定身份为安东尼·华莱士的美国人几乎被打死;另有三人被发现死在位于一处偏僻海岸线上的家中。初步确定动机是抢劫。尽管华莱士还活着,但脑部严重受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称无望恢复。
安娜贝尔将那篇报道撕下来,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杰里·巴格尔找到她在上次那个大骗局中的伙伴之一托尼了。别墅?她已经明确告诉他要保持低调,不能四处炫耀。他却没听。这下可好,成了植物人。杰里肯定不会留下任何目击证人。
但杰里从托尼口中逼问出了些什么呢?她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切。
米尔顿停下在键盘上翻飞的手指,抬头看着她:“你没事吧?”
安娜贝尔没回答。火车正向特区驶去,她望着窗外,但看到的不是新泽西州的旷野。她的自信蒸发了。现在,她能看到的只有她即将到来的死亡的生动细节,行刑者当然是杰里·巴格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