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是小，耻辱是大，而且对方还、冠冕堂皇羞辱你。姜哲峰老伤心了，从此和社聘的人划清界限，这不单是姜哲峰的茫然，更是一腾网所有非社聘员工的集体茫然。长期以来，在庞大的政府机关和事业单位中，有一个处于模糊地带的群体：编外人员。他们遍布政府机关、媒体、学校等单位。即使他们挤进福利优厚、社会地位高的单位，进出高墙大院，收入稳定，令人羡慕。但在单位内部，与那些享受体制带来的完整福利待遇的人而言，他们又较难获得权力资源，一些人被视为“二等公民”。
姜哲峰就是例子，在沈一默眼里是“外人”，没有“内人”忠诚可靠。也有一类人因编制名额限制，暂以编外身份任职。刘斌就是这样的“外人”，比姜哲峰更具有竞争优势。有时候姜哲峰庸俗地想，草包能入编制，我为什么不能？别给老子机会，一旦有机会，老子就混进社聘队伍。姜哲峰发下毒誓，不入编制誓不为人。他不对任何人讲，包括张羽。进入编制太难了，有钱还得有人，二者都有还得有合适时机。哪个王八蛋发明的等级制度？让老子丧心病狂地乱想。姜哲峰骂道。
姜哲峰到家后，张羽像履行公务问：“汇报一下吧，今天单位都发生什么事情了？”下午和杨万里谈完话，姜哲峰兴致不错，话也多了起来。“杨万里找我谈话了，我有预感，总裁就是他。”张羽问：“都说什么了？”姜哲峰将谈话内容复述一遍。张羽说：“杨万里没有百分之百把握，不应该在你面前说那些话，这等于提前泄露机密。要么就是他故意放烟雾弹，争取多拉选票。至于结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姜哲峰说：“杨万里没必要这么做，他肯定心里有底。”张羽突然问：“你知道总裁竞选流程吗？”姜哲峰想了想说：“公示上写得非常清楚，共分现场打分、高层评审、民意投票，三项分数相加最高才是胜者。”张羽若有所思。“也许杨万里前两项都落实了，只有投票这一项心里没底。你想，一腾网三十多人，至少有二十人是沈一默死党。你和邢双子、梅老师、赵辉算杨万里的人，其他人是墙头草，谁有利就投谁的票。也许这些人早被宋杰拉拢了。杨万里现在做的，无非想在票数上缩短和沈一默的差距，这样就能稳操胜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