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意想不到的敌人(2)

“我想,你一定确信他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吧?”基尔斯比的黑眼睛冒着聪明的光,继续轻柔地说。

“确实非常肯定!”格比先生轻蔑地反驳道,“再确定不过了。我敢对《圣经》发誓,他就是那个人。他和怀特互相憎恨。他对怀特说:‘我会杀了你,哪怕是在大街上。’他碰到过喝醉的怀特,他也承认了这个事实。他很快离开了,但是车夫作证他又回来了。接着,他和一个活着的人上了马车,当他下车的时候,却在车里留下一个死人。他又坐上一辆车到了东墨尔本,到家的时间,他的房东太太可以证明--与马车从圣吉尔达路上的文法学院开到那里需要的时间正好吻合。如果你不是傻子,基尔斯比,你就明白这没什么可怀疑的。”

“看起来够公正。”基尔斯比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卡尔顿找到的那个证据究竟是什么呢,居然可以和这么一目了然的陈述作对,“他怎么给自己辩护呢?”

“这只有卡尔顿先生知道。”格比饮尽杯中酒,说,“但是,像他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找到任何与我的证据相左的东西。”

“不要太自信了。”基尔斯比充满嫉妒地冷笑着说。

“哦!但我就是这么自信。”格比被这个冷笑弄了个大红脸,但是他仍然忘不了反驳,“你嫉妒我是不是因为你没分到一杯羹?”

“啊!但是我可能分到了。”

“自己出去调查了,是不是?”格比气冲冲地哼着鼻子说,“调查什么?一个已经抓住的男人?”

“我不相信你抓到了真正的凶手。”基尔斯比不慌不忙地说。

格比先生带着可怜的微笑看了他一眼。

“不!你当然找不到,因为我已经抓住了他。也许,只有当你看到他被吊死的那一刻,你才相信凶手就是他?”

“你真是个聪明的人。”基尔斯比回嘴,“但你不是永无过失的教皇。”

“你有什么依据说他不是真正的凶手?”格比问。

基尔斯比微笑着,像猫一样偷偷移到房间的另一端。

“你不会认为我傻到把什么都告诉你吧?但是你也没你自己想象得那么聪明。”他又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接着就走了出去。

“他是一条蛇。”把门关上后,格比自言自语,“他在吹牛。证据链中没有缺失任何不利于菲茨杰拉德的一环,所以我要给他来个激将法,这样他会越干越糟糕。”

当天晚上八点,脚步轻盈、声音轻柔的侦探现身卡尔顿的办公室。他发现律师正在焦急地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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