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格比先生终于满意了(3)

布莱恩赶紧离开了,唯恐辛普森夫人由于对爱伦·坡太过欣赏,而说出更多有关停尸房的恐怖故事来。

菲茨杰拉德一离开,她就来到窗前,看着他慢慢沿着街边走-- 一个高挑、英俊的男人,任何女人拥有他都会觉得骄傲。

“想到他将来也会变成一具尸体真是件可怕的事情,”她唧唧喳喳地欢快地自言自语,“当然,作为当地的头面人物,在一个美好的通风的拱桥,总比在一个封闭、不透风的坟墓要舒服得多。虽然坟墓上有墓碑,还有紫罗兰。啊,现在!你是谁,这么不懂礼貌?”她突然停下来,因为一个穿浅色西装的结实男人穿过马路,按响门铃。他拉铃铛的姿势,就像拉水泵的把手。

门口的那位先生不是别人,正是格比先生。他没有听见她说话,所以也没有回答。她匆忙下楼,她的门铃居然遭受这种粗鲁的对待让她很生气。

格比先生等到布莱恩离开,他认为这是一个询问的最好机会,没时间再浪费了,必须马上行动。

“你都快把我的铃铛弄坏了。”辛普森夫人说着,把自己干瘦的身体和满是皱纹的脸展示在侦探面前。

“很抱歉,”格比谦逊地说,“下次我会敲门的。”

“哦,你不会的,”房东太太摇着头说,“我这里没有门环,你会把门上的漆挠坏的。这门漆是我妯娌的表弟花六个多月才刷好的,他是一个油漆匠,在菲茨罗伊有一个商店,在颜色上他非常有品位。”

“菲茨杰拉德先生住在这里吗?”格比先生平静地问。

“是的,”辛普森夫人回答,“但是他出去了,下午才会回来,他到的时候我会给他传口信的。”

“很高兴他不在。”格比先生说,“您可以允许我跟您谈一会儿吗?”

“谈什么?”房东太太问,她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她用犀利的小眼睛盯着他看,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不光彩的地方。她带他上楼,浑身依然吱嘎乱响。这让格比先生惊奇不已,他在脑海中搜索着对这样一个现象的解释。

关节需要润滑油,这是他的结论。他从来没听过这种声音,她看起来好像一碰就碎,她是如此易碎。

辛普森夫人把格比先生带到布莱恩的起居室,关上门,准备坐下,听他要跟自己说什么。

“我希望不是账单的事。”她说,“菲茨杰拉德先生在银行里有钱,他是个可敬的先生。当然,您的账单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给他,他不记得了。没人能比我姨妈记性好,她以记住历史上的日期闻名,更别说九九乘法表和人们的房门号了。”

“不是账单。”格比先生回答,他徒劳地企图阻止她滔滔不绝的尖叫,后来还是放弃了,只好温和地等她说完,“我只是想知道菲茨杰拉德先生的一些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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