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布莱恩散步(4)

布莱恩快步走向圣吉尔达车站,看了看表,发现还可以赶上最后一班火车。他在火车开动前几分钟到达,于是,他走进离月台很近的吸烟车厢找到一个座位,点上一支烟,向后靠在座位上,看着匆忙进入车站的人们。最后一声铃响时,他看到一个男人跑过来,正是那个监视了他一个晚上的男人,布莱恩非常肯定是被跟踪了。他安慰自己,希望这个固执的跟踪者赶不上火车,因为他坐在最后一节车厢,一直看着窗外,希望看到这个在海滨广场陪伴他的朋友失望地站在月台上。他没有出现,于是布莱恩倒在座位上,抱怨自己怎么这么不走运,没有甩掉这个一直盯梢的男人。

“该死!”他低声嘟囔着,“我料想他会跟我到东墨尔本,找到我住在哪里,但是如果我能阻止,他就不会做到。”

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觉得很放松,因为他没有心情听别人聊天。

“马车上的谋杀……”他说着,又点着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不会再给我和麦吉惹麻烦了。可怜的麦吉!”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如果她知道一切,我们就没有希望结婚了。但是她不会发现的,任何人都不会。”

他突然想起什么,站了起来,走到车厢的另一端,躺在靠垫上,好像渴望逃离自己。

“那个人有什么理由怀疑我?”他大声说,“没人知道那个晚上我和怀特在一起,而且警方不可能拿出任何我在现场的证据!”他继续说着,把大衣的扣子系上,“我是一个小孩,连自己的影子都害怕--长堤上的男人只是出来呼吸新鲜空气的,就像他说的那样--我很安全。”

同时,他还是无法安心,即使他的脚已经踏上墨尔本火车站的月台,他还是焦虑地四下张望,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万一侦探的手放在他肩头上怎么办。但是他没见到任何一个人长得像那个在圣吉尔达长堤上遇到的人,于是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离开了火车站。然而,格比先生就在不远处,他在安全的距离内跟着。布莱恩沿着弗林德斯大街慢慢走,显然他忧心忡忡。他转到拉塞尔大街,直到伯克和威尔斯纪念碑时才停了下来--怀特被杀那晚马车就停在这个地方。

“啊!”站在街对面阴影下的侦探心想,“你要看一眼,是不是?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样做,因为这样很危险。”

菲茨杰拉德在街角站了几分钟,然后朝科林斯大街走去。当他到达墨尔本俱乐部对面的马车停靠站时,还是怀疑被跟踪,于是招手叫了一辆双轮马车,马车载着他朝斯普林大街开去了。格比被这突然的行动弄迷糊了,但是他没有丝毫迟疑,也叫了一辆马车,告诉车夫跟上前面那辆车,一直到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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