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罗尔斯顿,”弗莱特比先生微笑着看着他说,“你有什么新闻?”
“好消息,坏消息,还有你们从来没听到过的新闻,”罗尔斯顿严肃地说,“我有一条新闻,你们听说过吗?”
罗尔斯顿感到自己手中掌握着骇人听闻的消息,没有比这让他感觉更好的了。
“那么,你们知道吗,”他严肃地隔着眼镜片看着大家,“他们知道了那个被杀死在双轮马车上的人的名字。”
“不可能!”每个人都兴奋地喊出声来。
“是的,”罗尔斯顿继续说,“而且,你们还认识他。”
“不可能是怀特吧?”布莱恩用可怕的语调说。
“该死,你怎么知道的?”罗尔斯顿非常讨厌别人抢在他前面,“我刚从圣吉尔达农场听说的。”
“噢,很简单。”布莱恩毫无困惑地说,“我过去常常见到怀特,既然我这两个星期没看见他,我想也许他就是那个受害者。”
“你是怎么发现的?”弗莱特比先生一边无聊地玩着葡萄酒杯,一边问。
“噢,有一个侦探,你们认识吗?”菲利克斯说,“他什么都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难过。”弗莱特比先生指的是怀特被杀一事,“他拿着介绍信来找我,他看起来是个聪明、有进取心的年轻人。”
“该死的无赖!”菲利克斯低声嘟囔着。偷听到此话的布莱恩好像也同意他的看法。餐会的剩余时间谈论的只是谋杀案和围绕着它的秘密。女士们退下后,开始在起居室谈论此事,最后还是把话题转向更令人心情舒畅的内容上去了。桌布撤去后,男人们斟满酒杯,仍旧精力充沛地谈论此事。只有布莱恩一个人没有加入谈话当中。他闷闷不乐地坐在那里,凝视着还没品尝过的葡萄酒,陷入沉思之中。
“我不明白,”罗尔斯顿一边玩着胡桃夹子,一边发表评论,“他们以前怎么就查不出那个死者是谁呢?”
“这不难回答,”弗莱特比说着,往杯子里斟满酒,“这里没有多少人认识他,他从英国出来的时间很短,而且我猜想这里可能是他唯一造访的家庭。”
“听着,罗尔斯顿,”坐在他旁边的卡尔顿说,“如果你在一辆双轮马车上发现一个死去的男人,穿着晚礼服,而且十个男人里面有九个人习惯在晚上这么穿,口袋里没有卡片,内衣上没有名字,我想你也很难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警察能如此迅速地查明此事真是很了不起啊。”
“让人想起‘利文案件’和诸如此类的事情。”菲利克斯说,他的阅读是很肤浅的,“很令人激动,就像把中国智力玩具放在一起。上帝,我不介意自己也做个侦探。”
“恐怕如果这样的话,”弗莱特比笑着说,“罪犯们会很安全。”
“哦,我不清楚。”菲利克斯精明地回答,“一些人在聚会上好像无足轻重,就像浮在上面的泡沫,但是下面可能有更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