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人物的糗事(9)

吴佩孚在天津巡警营做小喽啰时,得郭绪栋的赏识,保送他入开平武备学校。吴佩孚当时身体孱弱,常被人欺负。每至周末,郭便请吴到家里吃饭。郭常说:“子玉前程无量,将来出将入相,我们都得仰仗他。”二太太戈氏取笑说:“你大哥老说你能做大事,我看你和咱们娘儿们一样,怎能上战场呢?”吴佩孚听了,脸一红就开始打嗝。

吴佩孚当了秀才后忽然染上了鸦片烟瘾,没钱买鸦片的时候就跑到烟馆蹭烟。有一次,跑到登州大土豪翁钦生的烟馆“雅座”蹭烟,被翁赶出烟馆。后来,吴气得找了一帮流氓去大闹翁老太太的寿宴,被翁告到知府赶出登州。吴发迹后,经常对部下说:“我老吴当年就是鸦片鬼。”部下说:“吸鸦片真好。”老吴忽然说:“好到不能再好了!”

吴佩孚在洛阳盖了一座大楼,名为“继光大楼”,人们都很赞赏老吴,都以为老吴是仰慕戚继光。老吴听说后窃喜道:“这些饭桶,真二!”后来,老吴的亲信对人们说:“你们知道啥呀,吴大帅用‘继光’命此楼,那是因为他想做曹锟的继承人,而曹的老巢保定有个游光园。”人们听了,一时又大骂吴佩孚不是好鸟。

1924年12月,吴佩孚入关后,段祺瑞致电当地亲信,称:“奉执政谕,子玉到关,劝其来京,另有任用。”不日又致电:“子玉兵败,只准其只身入关,不准携带武器部队。”数日后,又致电:“吴佩孚到关,将其押解来京。”吴闻之,大骂:“段合肥这鸟人,老子吃了败仗他就牛啦?”

张治中参加山海关之战,被张学良打得不行了,向吴佩孚求援。吴立马给他写了信:“张学良黄毛乳子算什么东西?底下就是写你不必怕他了,本大帅明天到那儿,他立刻就得跑掉!”

曹锟贿选总统时,吴佩孚颇为反对,但却不敢公开反对。王承斌假借老吴之名发表劝请曹锟“促成选举”的通电,老吴一见气得大骂:“谁捏造我的电报,我要谁的脑袋!”待到曹贿选成功,老吴痛哭流涕地大骂:“肖小不但误国,而且识了老曹!”

革命军北伐时,吴佩孚战败退入四川,常命人刻图章聊以自慰。如“失败英雄”、“戎马书生”、“醉卧沙场客”、“酸秀才”等,又自作挽联云:“得意时清白乃心,不纳妾、不积金钱,饮酒赋诗,犹是书生本色;失败后倔强到底,不出洋,不走租界,灌园抱瓮,真个解甲归田。”老吴果然是一彻头彻尾的酸秀才。

直皖两系火并,当河南都督赵倜获悉段祺瑞派吴光新来吞吃河南时,便准备誓死抵抗。此时,吴佩孚通电称誓死反对更换河南都督:“恳我总统、总理勿为安福所利用,立饬吴当新军队仍回原防,并宣示决不轻易赵督,以弭战祸。”赵倜闻得老吴声援他,对老吴感激涕零,称“昨夜吴师长电,传诵欲涕”。老吴说:“这姓赵的真他娘的自作多情,老子不过是怕老段的嫡系占了河南后,我自己北归的路就没了。”

吴佩孚因是秀才,特别喜欢读书。在洛阳的时候,也是便衣布履,手里拿着《唐诗三百首》背个不停。曹锟每每看见,便说:“这个傻B书呆子!”吴佩孚听见后,忽然把书一扔,淡定地说:“搞你娘咧!”

吴佩孚喜欢亲自给将士们编写军歌,前前后后编了十几首。而大家最喜欢唱的一首便是《北望满洲》:“北望满洲……长白山前设藩篱……”一次,日本记者问:“登上蓬莱阁真的能望见长白山吗?”老吴毫不客气地说:“废话,我心眼通灵,不仅能望见长白山,还能望见你们富士山咧!”

有一次,吴佩孚跟两个日本人吃饭,席间,日本人谈了些中国文化,老吴一听这两家伙瞎掰,屁都不懂,便说:“我姓吴,是吴泰伯的后人,我是泰伯101代的孙子。你们日本天皇也是泰伯之后,你们大正天皇是泰伯102代孙子,皇太子裕仁就是103代了,哈哈!”

1921年夏,英国将军吉庆纳到洛阳访问吴佩孚。吉庆纳说:“以后大家打仗得有飞机。”老吴说:“飞机起不了什么作用。”吉庆纳说:“多了就起作用了。”老吴说:“我就觉得飞机没什么作用。你看,飞机本来是我们中国人发明的,我们却从来不喜欢用它。”吉庆纳很郁闷:“我咋没听说飞机是你们发明的啊?”老吴说:“告诉你吧,中国在两三千年以前就有飞机了,不过我们不叫它飞机,而叫它飞鸢罢了。”

1923年4月,吴佩孚在洛阳搞五十大寿,各省军政要员前往贺寿的有七百多人。康有为也亲自跑来拍马屁,并送了一副恭维得体、传诵一时的寿联:“牧野鹰扬,百岁勋名才一半;洛阳虎踞,八方风雨会中州。”

吴佩孚蛰居北京时,日本特务部长土肥原欲让老吴出任北京绥靖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被老吴严词拒绝。土肥原很不高兴,欲采取强硬手段,于是强迫老吴搞了个记者招待会,让他公开说明他对中日和议所持的态度。老吴说:“本人认为今天要讲中日和平,唯有三个先决条件:一、日本无条件地全面撤兵。二、中华民国应保持领土和主权的完整。三、日本应以重庆的国民政府为全面议和的交涉对象。”老吴保了晚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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