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与刀:日本如何玩转世界金融圈(1)

日本曾代表东方初升的红太阳,从明治维新之后算,崛起于世界舞台上,有百年鲜丽的光景。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但因战后受惠于中国人以德报怨不割据和分治日本,且美国亦不计前嫌积极地协助重整,使日本得以以经济巨人之姿站在世界的高点,但最近这20年日本却快速陨落。“菊与刀”是日本哲学和美学的外显,菊的恬淡静美是日本皇室家徽的象征情境,刀表示勇气和负责任的态度,日本人因为如此得利,站进了世界金融圈,但为何陨落得如此之快呢?

一段人类工业制造的缩影瞬间晃过大家脑际。20世纪80年代好莱坞有部当年卖座影片,一幕男女主角对话场景,突然下起雨,女主角立即撑起雨伞,伞架断了,淋湿了雨,颇为无奈,男主角问道:“哪里制造的?”女主角回答:“Made in Taiwan.”同样的故事发生在20世纪50年代,一样折断的雨伞,回答却是:“Made in Japan.”

制造技术奠定日本的工业基础,英国工业革命成功后数十年,美国取得全球领先的工业技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将工业订单转至日本,日本因此在战后快速复苏。其后同样面临工资上涨,选择到中国台湾下订单,当中国台湾准备进一步工业升级时,这时订单又转移给中国大陆,整个大陆沿海工资大幅上扬后,制造业便向大陆三、四级城市迁移或者是迁至其他国家,如越南。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日本当时百废待举,因美国大力协助,快速跃进。刚开始,由于多方落后,日本人发挥爱国精神,牺牲生命,遗体从美国运回,将IC微缩影片藏在尸体中,从而日本的“易失存储器”(DRAM)追上美国,也使得20世纪80年代日本的消费电子独占鳌头,深受全球消费者爱戴。日本制造的电话和欧美制造的大不相同,除东西方人种体型差异外,手持电话筒的设计讲究人体工学,会请女人先手握试用。

日本美学或哲学造就独特的日本精神,日本国旗的颜色,白色加红色;第二次世界大战神风特攻队攻击美国时,日本军人驾军机急速下冲撞击美国军舰,那种为国奉献、视死如归的态度让全球震惊。此外,这种美学或哲学还创造出日本唯美派的电影,武士道精神促使日本武士把切腹自杀视为生命至高境界,以示负责,和室内一长排白白的幕布向视觉远处无尽头的地方无限地延伸,武士拨开衣襟,露出小腹,抽出小刀,自左而右缓缓划开,鲜血瞬间喷洒,飞溅向无尽的白布上,武士悲壮倒下,场景戛然定格。

这股日本力量持续在全球发挥影响力,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达到鼎盛,随着索尼随身听风靡全世界,丰田汽车的质量管理和零库存打败全球市场以及超强的各项实力总和,全世界1/3的市场来自日本,因而就在20世纪90年代大力喊出日本第一,傲视全球,不可一世。

是时,全球都在注视日本,也审视日本。研究及理解日本文化后,你会发现集体是日本力量的坚实根基,追求精致之美植根于基因之中。日本男人视工作为生命,日本人下班后宁待酒吧应酬也不回家的社会风气造就了终身雇佣及大会社的全球独一无二的竞争力。同时,日本人十分讲究礼节和次序,社会显得很干净,人人彬彬有礼,遵循法规,有序渐进,有条不紊,重视次序成为基本观念和素养。

但20世纪90年代初的日本经济泡沫破裂至2000年,史称日本“失落的10年”,再到2010年,史称日本“另一个失落的10年”,共20年,日本仍委靡不振。昔日的经济王国如今物价高昂,消费不举,何以如此?事情自非单一层面所致,乃多层次复杂结构造成的,民族性使然也。有部分成因真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日本的大型公司当道及社会风气不利于日本年轻人的创业气氛,创新需要新的思维方法及决断力,一个新奇的点子及想法要立即沟通和执行,但在日本的公司却得经200个印章签订下才会过关,市场哪来时间等待?事情失败后,找不到人负全责,下面年轻的初级干部说上层的领导盖过章,当然不是我的错;上头的层锋说下头的同仁已仔细评估,我才盖章,非我责任。时间过了,事情败了,无一人需要负责,这正是标准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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