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适应行情
再次和刘忆如谈判,薛凌比以往更有信心了。她直接狮子大开口:“我要的结果是,中河煤业股价能够拉高两成。”
听到薛凌这个要求,刘忆如和何涣面面相觑,不过两人明显感觉到了她是有备而来,并没断然拒绝。刘忆如歉然说:“薛总未免太高估海泰基金的影响力了?我们不是庄家,哪有那个本事?”
薛凌把这话往回推:“刘总,你也太自谦了。现如今场内都在喊‘人有多大胆,股有多高价’。基金手握三万亿的巨资,占三成以上的流通市值,是沪深股市的绝对主力。银行股个个都是巨无霸,你们也能让它翻倍,这个中河煤业盘子才多大点,就只拉高两成,我想应该不会太难。”
何涣赶紧上前辩解:“拉高银行板块那是基金群体行为,而且集体一致行动,不然行情不会如此火爆。海泰基金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相关操作无非也是跟随大势,根本不能主导行情。”
薛凌相当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去年你们一直在喊,中国上市公司的价格不能跟着国外股市走,要掌握中国定价权。为了那个所谓的定价权,你们缺粮少弹,都敢把行情往上拉。如今你们终于掌握了定价权,基金可以把上市公司价格定到40倍、50倍甚至上百倍的市盈率。这时我进来了,还给你们带来大笔银弹,你们反倒怂了。怎么?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刘忆如赔笑说:“薛总,没那回事。去年基金仓位大多很低,加仓空间很大,加上指数处于低位,行情好做多了。现在基金仓位大多接近了历史最高点,已经没多少空间了。说实在的,这点我们也很为难。”
薛凌不满地说:“我就搞不明白,股市上涨到了高点,基金仓位通常处于高位,股市下跌到了低点,基金仓位反而处于历史低位。你们这是价值投资吗?”
何涣对此进行解释:“基金不能对抗整个市场,必须适应行情。”
薛凌立刻抓住这个话茬:“既然如此,你们就应继续‘适应行情’,趁势把中河煤业往上做。”
刘忆如笑了笑:“中河煤业我们肯定会往上做,可也只能尽力而为,我们不能承诺股价一定会上涨到什么程度。因为影响股价的因素有很多,买方、卖方和上市公司同样具有定价权,这些我们无法左右。加上现在已经有人在喊中国股市泡沫太大,要回归国际股市的定价水平,有人早就在主动通过抛售股票来实施自己的定价权。要是我们做得太过,和那些人发生冲突,那就不太好了。”
薛凌毫不含糊:“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个个铁嘴铜牙,我懒得跟你们争这些没用的。还是刚才那话,中河煤业股价必须拉高两成,两周以内完成。国庆假期就快到了,我不想到时候出现什么新的变故。”
薛凌竟会如此蛮横,这简直是最后通牒。刘忆如难掩心中的愤恨:“基金操盘有自己的步调,不用别人指手画脚。”
薛凌冷笑一声:“有自己的步调?刘总最近的家务事多了,难道都是按自己的步调来的?”
此话一出,刘忆如顿时想到了那段视频,她的面庞立刻惊得煞白:“你……原来是你……”
薛凌很是得意:“刘总的家务事我这外人……只是我那个事,还真要劳烦你多费心了……”说完,薛凌甩了下手,扬长而去。
2感情困境
薛凌甩手离去的那一幕在刘忆如的意识中不断重复,她感觉心生生地抽痛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可又吐不出口,全部堵在胸口,就像被人卡住了脖子马上要窒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