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我还没问完三个问题,他就扑过来,然后逃掉了。”
“不会吧。”
“我也希望不会。”
“那他的不在场证据呢?”
“那是板上钉钉的。”
麦凯莱布简要和温斯顿讲述了自己见到托里弗以及巴洛托夫的情况,建议温斯顿发出通缉令缉拿他。
“为什么要通缉他?托里弗或是你报警了吗?”
“我没有,不过托利弗说会就砸窗一事与警方联系的。”
“好吧,我会的。你没事吧,听上去不妙啊。”
“我很好。那今晚的安排照旧?还是有所变动?”
“我觉得还是照旧吧。”
“那晚上见了。”
“听着,特雷尔,别在巴洛托夫身上抱多大希望,好吗?”
“我觉得他很有问题。”
“真不好说。兰开斯特离巴洛托夫住的地方很远。再说了,这家伙是被判过刑的,无论他是不是本案件的凶手,他今天都有这个能力收拾你一顿,或者他原本就可以这么做。假如他不是本案件的凶手,那么他肯定也做了别的坏事。”
“或许吧。不过,我还是对他很有兴趣。”
“好吧,也许伊吴会替我们把凶手从六联照中揪出来的。”
“这可是你说的。”
挂上电话,麦凯莱布好不容易才走回金牛车。一坐进车,他就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皮包,里面是他一天的用药量和一打一次性温度计。他撕掉温度计外包着的一层纸,塞进嘴里,然后示意洛克里奇开车。车子发动以后,他又伸手去开空调。
“想换换气?”洛克里奇问。
麦凯莱布点点头,洛克里奇把空调的风扇调到高位。
三分钟后,他把温度计拿了出来。当他看到那条红色的小柱越过一百度时,一种莫名的害怕油然而生。
“我们回去吧。”
“你确定?”
“是的,回码头。”
洛克里奇驾着汽车上了一○一号高速公路,麦凯莱布把空调的出风口调到自己这边,让冷风直接吹在脸上。接着他又撕开一个温度计,放进嘴里。为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打开收音机听边收听KFWB电台的新闻,边望着车旁飞驰而过的街景。两分钟后再次取出温度计,他发现这回比上次好些了,不过还是在发低烧。他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心里的一块石头砰然落地。麦凯莱布用拳头狠狠地敲了一下仪表盘,摇着头,自我安慰地想这样的发烧是意外情况,以前一直很好的,只是在和巴洛托夫搏斗时激怒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发烧。
不过,他还是决定先回船上,吃两粒阿司匹林,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晚上好给詹姆斯·伊吴催眠。要不回去后就给邦尼 福克斯医生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发烧了?转念一想,这不行,自己肯定会在医院躺上几天,等医生做进一步观察。麦凯莱布知道,福克斯和自己一样都是个细致而负责的人,绝对会把麦凯莱布拉进医院,那就意味着自己要在西奈松医院至少待上一周。更糟糕的是,他将错过给伊吴催眠的时间。这次的催眠对案件的进展至关重要,他知道一旦错过了,他连继续查案的兴致都会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