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想?你有多了解她?”
“不太了解。可她看上去很喜欢孩子。她可是个儿科医生。”
“在我看来,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孩子。”
佩顿拼命眨着眼睛,像是想要理解她的意思。这是自她母亲问她是否真的打算留下孩子之后最沉重的打击。
“你怎么能这么说?”另一名护士说,“小莱昂纳多甚至已经不再是她的病人了,可她还是每天过来看他。”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她喜欢生病的孩子。对她来说他们就像一个科学项目。如果把她放进一个健康婴儿的房间里,她就会无所适从了。”
她们的笑声让佩顿感到畏缩。她没有出声。她有一点想要宣布她的存在,然后用愤怒的口气直接呵斥她们,但她却动不了。最终一个厕所传来冲水声。佩顿几乎跳了起来,迫切地感到她需要马上离开这里。她迅速地打开门,走向出口,将她们低劣的笑话和误解留在了身后。
虽然拄着拐杖,可她走得比以往更快,甚至比走廊里忙碌的医生和护士还要快。她的眼睛里泛着雾气。为了护士的流言蜚语而去哭泣,那就太愚蠢了。然而,在她能够在家中为自己的流产痛哭一场的时候,她没有这么做,这让她此刻非常脆弱。现在她正竭力逼回自己的眼泪,不愿在工作场所崩溃。
她腰间的寻呼机振动起来,表示收到了一条信息。她看了一下。没有号码,只是一条数字信息。
我爱你。
她深吸了一口气,几乎露出了一丝笑容。这个时机掌握得刚刚好,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了。她无法确认发信息的人,可那还能是谁呢?
“谢谢你,凯文,”她轻声说,然后继续向电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