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圣(五)(5)

景公见晏婴不发一言,遂命大司寇宣判,速速结案便了。

大司寇会意,清清喉咙道:“罪臣孙武黥豺犯上谋反一事,证据凿凿,无可辩驳,即刻革去官职,押赴刑场!”

正此时,众人忽听一人高喊道:“人证到!”

众人闻声望去,正是无咎带了宗北之子,奔到堂前。

大司寇见证人带到,只得再审,指着孙武,问宗北之子:“你可认得此人?”

“认得,他叫孙武,是,是杀家父之人。”

众人皆惊,国范见了宗北之子,心中恼火,直怪下人办事不力。

大司寇命宗北窒息细细诉说当日之事。宗北之子,看了孙武一眼,将那夜之事从头道来,虽说的结结巴巴,大体也算清楚。听了过往之事,无人不惊。重臣和堂外百姓都喧哗开来。宗北之子深深埋下头去。

穰苴大喜道:“君上,孙武不是齐国的罪臣,而是大大的功臣啊!君上明鉴啊!”

晏婴也道:“孙武不是罪臣,而是有功于国!君上明鉴!”

景公大喜:“好。寡人准孙武无罪,当堂开释!”

侍卫给孙武解开身上枷锁,无咎迎上去,二人见礼,孙武感激非常。

国范脸色灰暗,但旋即假意进言:“君上,臣误会孙武了。多亏小儿及时搭救,方为齐国保留良将啊!此等良将,乃是托君上洪福,齐国幸甚,君上幸甚!应着力嘉奖才是!”

景公又问穰苴:“大司马,你有什么话说吗?”

司马穰苴道:“君上圣明,洪福齐天!微臣以为若要再壮军威,应即刻嘉奖孙武无咎等有功之将!微臣愿收孙武无咎为徒,辅佐君上,共谋大业!”

景公大喜:“好。寡人准奏!此外,封孙武为中军大夫,侍奉大司马左右!”

孙凭刚松了一口气,听了这话,心里又是一紧,忙上前奏道:“君上,犬子愚钝顽劣,难以担当重任啊!”

“哎呀,你就不要推辞了!”

众人齐呼:君上圣明!

在公堂之上待了大半日,景公颇觉疲乏,遂起驾回宫。众人亦随之散去。国范见了儿子,愤恨无语,孙凭看着孙武也是长吁短叹。二人倒是初次怀有相似心境,二人皆不理睬自家儿子,各自回府。

4

田乞为穰苴修建大司马府,气势恢弘,乃是临淄城内第一所大宅院。这一日,司马府竣工,田乞请了穰苴细细察看。

“大司马可满意?”穰苴一路检视,田乞一路跟随。

“太奢华了吧?”穰苴尽管如此说,却难掩喜色。

“大司马乃是我齐国第一重臣,再奢华也不为过!”

穰苴笑道:“让你费心了。”

“大司马折煞在下了!大司马军功显赫,在下能给大司马效犬马之劳,乃是大司马的恩宠,在下感激涕零!”

“你不是说我是渔霸吗?”穰苴想起从前,半是嘲讽,半是玩笑。

“大司马何出此言啊!在下冤枉啊!定是大司马身边有小人进谗言,诋毁在下,在下对大司马心悦诚服,怎么会出此狂言!”

“当初你可是上谏君上,不准我带兵的。”

“大司马误会在下了!当初在下确实不知大司马威名,一切都是为国家社稷着想,才推荐孙书为将。若早点结识大司马,在下必死谏君上啊!在下对大司马敬佩之心,天地可见,日月可见啊!”

穰苴心情甚好,也不与他计较,只道:“话都给你说尽了。”

“在下所言全都发自肺腑,绝无半点吹捧之意!”

“行了行了,我信你就是。”

“在下斗胆,还有一事相求。”

“讲来。”

“大司马兵法乃是古今第一奇书,大气磅礴,精辟深邃。小儿冥顽不化,在下想让他追随大司马左右,听从大司马差遣,只求大司马收容小儿为徒,让他略知司马兵法皮毛,在下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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