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人群中发出一声,“我来!我指挥齐军!”众人回头,见是无咎。无咎是学生中的佼佼者,成绩出众,血气方刚,争强好胜。
也有人不服气:“我指挥晋燕联军!”
两人来到沙盘前,拉开架势,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各自运用所学,展开对攻。几个战役之后,晋燕联军被齐军杀得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力,最后齐军发起总攻,晋燕联军全军覆没。那学生面露愧色,表示认输。学生们一起为无咎鼓掌,无咎心情舒畅,倨傲地看着众学生。刚才一战,无咎使用的战法正是先生所教,先生看到无咎获胜也非常满意,手捻胡须,面露微笑。
还有人不服气,要与无咎对战。无咎没有话说,慨然应战。两人将模型归位,重新开战,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学生就全军覆没,只得认输,灰溜溜地转进人群。先生看在眼里,面露喜色。
无咎骄傲地抬起头来,用挑衅的眼色环视左右,那表情似乎再说有谁还敢再来。见无人再敢应战,无咎更加狂傲地说:“孙书将兵也不过如此罢?!”
众学生附和响应,一片鼓掌叫好。
孙武刚才一直默默地观看无咎的精彩表现,虽然他平时也喜欢研究兵法,但父亲严厉禁止他学兵,只能偷摸学习,加之他本性恬淡,根本不想与无咎较量。但听到无咎出言不逊,贬低他的爷爷,孙武再也无法克制,怒吼一声:“我来!”说着拨开人群就要往里走。
孙武的随从监止一把拉住孙武的袖子,不让孙武向前,孙武低声说道:“他都侮辱到我祖父了,我不出头还怎么做人?”
监止抓住孙武的胳膊苦苦哀求道:“可是孙大人教公子学农家,不许学兵,大人怪罪下来我不好交待啊!”
孙武主意已定,“你别管!大人怪罪有我呢!”说着一把甩开监止,走向沙盘。监止哪有孙武的力量,差点被摔个跟头,等他恢复平衡,孙武已接近沙盘。
学生们见有一农夫打扮的人要与无咎都阵,感觉奇怪,指着孙武议论纷纷。有一好事者拦住孙武,道:“哎,你不是学农家的吗?跑到兵家讲堂做什么?!”
“他爷爷是孙书,传世的兵家啊!学农那叫韬晦,学兵才是正经,听他名字就知道,孙――武!”也不乏有人解释。
无咎本表情轻松地的看着一个农夫打扮的学生要与自己比试,心想又是一个找丢人的。但听说来人是孙武时,脸上迅速起霜。孙武来到沙盘前,迎来的是无咎冷冷的目光。
高厥来到无咎身边,悄悄耳语道:原来是你我的仇家!
“我知道”无咎面无表情。
先生转身对诸学生道:“兵家、农家,诸子百家,道理相通!不可以门户之见排斥异己,让他试试罢!”
3
孙武与无咎来到在沙盘前,各据一方,拉开架势,开始对战。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无咎施展全部手段,向孙武发起凌厉的攻势。可无咎变化虽多,但孙武总有对策。几番缠斗之后,孙武卖一个破绽,引兵退却,无咎见机全力追赶。
见无咎形势一片大好,高厥乐开了花,在一旁手舞足蹈,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
无咎也面露得意之色。孙武脸上始终毫无表情,只是手下有条不紊地排兵布阵,组织起顽强的抵抗。无咎认为时机已经成熟,全军出动发起总攻。孙武且战且退,却在一处山地暗暗布下口袋,无咎已然被胜利冲昏头脑,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陷阱。当无咎的军队肆无忌惮地进入口袋时,孙武的步兵突然发力,利用地形将敌军战车团团围困,无咎的战车进退不得,挤作一团,被孙武的步兵全部消灭。无咎见主力被消灭,顿时手足失措,孙武趁机发动反击,将无咎之军全部消灭,取得了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