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一天天地过去。突然有一天,雷雨交加,惊走了一切飞禽走兽。孩子怕极了,躲在母亲怀里哭,哭累后睡着了,母亲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风雨停歇,但太阳却恶毒地猛晒着。许多天过去了,依然如此。外面没有小鸟的声音,水源也枯竭了。家里的最后一点粮食都吃完了。看着孩子干咳着,母亲决定出去碰碰运气。孩子挣扎着要跟去,此时他的眼里只有爱。这是母亲这段日子以来多么希望的事啊,可这回她却坚决把孩子留在家里。
火一般的阳光裹住瘦弱的母亲。放眼看去,花草死了,树也枯了。当她蹒跚地来到一棵枯树下时,枯树开口了:“好心人,给我一点水吧,我可以给你一个苹果。”
母亲说:“我没有水,我给你一点血吧。”
于是,母亲拿起身边的石头割破了自己的手。当她把血滴在枯树上时,树枝长出了嫩叶并长出了一个苹果。
母亲摘下苹果继续往前走。当她来到另一棵枯树下时,枯树开口了:“好心人,给我一点水吧,我可以给你一只兔子。”
母亲说:“我没有水,我给你一点血吧。”
母亲拿起石头又割破了自己的手。当她把血滴在枯树上时,树枝长出了嫩叶并吊着一只兔子。母亲把兔子兜在怀里继续往前走。
当母亲来到又一棵枯树下时,枯树开口了:“好心人,给我一点水吧,我可以给你一张虎皮。”
这时,母亲快不行了,但想秋天快到了,孩子应该有件暖和的衣裳。于是便说:“我没有水,我给你一点血吧。”
母亲拿起石头又割破了自己的手。当她把血滴在枯树上时,树枝长出了嫩叶并挂着一张虎皮。她拿着虎皮继续往前走。当她来到一口枯了的泉眼时,泉眼开口了:“好心人,给我一点水吧,我可以给你一碗水。”
母亲说:“我没有水,我给你一点血吧。”
当母亲再次拿起石头割破自己的手,把最后一滴血滴在泉眼上时,泉眼流出了水。母亲端着那碗水回去了。
当母亲把水送入孩子的口中,把食物与虎皮放在孩子身边时,对孩子说:“孩子,妈妈走了,等你穿上这件虎皮时,秋天就来了,秋天来了妈妈也回来了。”
孩子只知道母亲离去时没有血色,他想留住母亲却无法牵住母亲的手。就在那天晚上,天空下起了雨,从此,深山又活过来了。
日子一天天在孩子的盼望中过去。秋天终于到来,孩子披上虎皮。母亲始终没回来,满山绿色的枫叶却在刹那间变成了红色,随着风一片一片地飘到孩子的身边。孩子的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持久的,没有声音的。
从此,枫叶便成了红色。
谷三和枫妹双双仰卧在枫树下,枫妹头枕着谷三的胳膊,软软的,暖暖的,觉得舒服极了。
谷三要说什么,枫妹“嘘”了一声,不让他说话。于是,二人就这样静静地躺着,闭上双眼,任凭一片片红叶雪花般无声飘落,点缀在身上。
“我们……”
“谷哥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身子下面,铺着厚厚的一层枫叶,身子上盖着枫叶,太浪漫了!”
“嗯,我们躺在枫床上。”
“我们虽然清贫,比不上达官贵人,但我们拥有这诗情画意的风景,我们是天下最幸福的。”
“是啊,谷哥哥,我感到非常快乐!”
谷三情不自禁望着枫妹。也许是激动的原因,枫妹的脸色泛红,像一朵初绽的迎春花。那光泽盈盈的眸子,似花瓣上两颗晶莹的露珠。
山野村姑,美得别样。
此时的谷三,或许是受到枫叶清香气味的刺激,有些不能自制。
“谷哥哥,别动,我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不要惊醒了落叶的思绪……”
“……怎么,枫妹你也成诗人了?”
“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躺在枫床上,享受着……”
“享受着落叶的沐浴?”
“对,永远永远……”
谷三怯怯地望着枫妹的前胸,渴望衣服下那诱人的双乳。山村女孩或许是饮食原因,或许是体力劳动的结果,乳房硕大秀美。
生活的饥寒交迫,难以泯灭谷三本能的冲动。
“乳房是女人的象征”,这句话是谷三从一本捡来的杂志上看到的。杂志上还描述道,一双丰盈健旺的乳房成为女性美的重要部分。不管今人还是古人,都少不了对乳房的描写和赞美。朱彝尊在《沁园春·乳》中的:“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董以宁的《沁园春·美人乳》又有:“讶素影微笼,雪堆姑射”。郁达夫曾写过一篇短篇小说《沉沦》,其中有一段描写中国留学生质夫,在厕所偷窥日本女子洗澡的一幕,他极度惊叹于女子的身体:“那一双雪样的乳峰!那一双肥白的大腿!这全身的曲线!”人们向来喜欢以“素”、“雪”来形容胸部的白净可人。
难以自制中,谷三竟然身不由己地伸出一只手,慢慢向枫妹隆起的美胸移动。
枫妹的身子颤抖着,惊叫起来:“谷哥哥,你坏,你坏!”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是,拾你胸前的枫叶,那片枫叶血红血红,漂亮极了……”
枫妹喃喃地说:“谷哥哥,我怕……”
“怕什么?”
“怕有一天,你会离开大山,离开我。”
“不会的,不会的。”
“那……你要吗?要我吗?!”
“我……”
“谷哥哥,要是你忍不住,你就把手放在……放在我的胸前吧……”
谷三很想,却不敢。
3
后来的日子,只要有时间,谷三就和枫妹到山上采蘑菇,摘野果。累了,便坐在高高的山梁上述说着心思。
而只有一个话题,就是“怎样改变命运”,谷三哥哥才感兴趣,并且滔滔不绝述说自己的心中的向往。百依百顺的枫妹,总是全神贯注地倾听着,似懂非懂地接受着谷三哥哥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