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确想过帮他,对吗?不然你不会考虑这么多。”
“他这段婚姻的问题多少与我有关,我介入的话,只会让事情更复杂,而且我不认为我现在能帮到任何人,我不给他再添心病,可能他就要暗暗谢天谢地了。”
“你把各种可能都想到了,唯一忽略的是你和你父亲的心理需求。”
“于是这个就是我心理问题的症结所在吗?”
“当然不是,心理学会用归因理论分析非理性行为,但你的所有行为都很理性,你只是不肯投入感情。站在临床治疗的角度,我更愿意关注你内心存在的改变的动力。”
隔了几天,任苒给父亲打了电话,可是她发现,她仍然没法去以正常的态度关注父亲的生活,而父亲对她说话同样小心翼翼。最终他们只能泛泛地闲扯了几句,她保证自己的生活没问题,请他注意身体,然后挂断。
与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之间尚且有这样的交流困难,她当然也没什么余力像白瑞礼建议的那样与其他人多多交流。
治疗就这样继续着,生活也继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