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人的艺术(20)

现在,凹浮雕已经不多见,而且所有雕刻都泛称为浮雕,我也是按这种定义使用这个词的。事实上,制作浮雕是相当艰巨的工作,只有经验丰富、技术一流的雕刻大师才有可能从事这项艺术。越是简单的浮雕就越是让人喜爱,杰出的雕刻家可以给予浮雕以生命力。

今天,这种方式已经很少了。浮雕也不再分类了,凡是离不开背景的雕刻都称之为浮雕,我就是在这种意义上使用“浮雕”的。其实制作浮雕是一件很艰巨的活儿,除非是一流的高手,否则根本不能把浮雕这门艺术的魅力发挥出来。而且,其实越是简单的雕刻,越是惹人喜爱。一流的艺术家能赋予浮雕作品以生命。

我并不是认为古代的任何东西都强于现在的尊古派,但我却不得不说,4000年前古埃及的艺术作品确实比现代艺术好得多,这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虽然我不是尊古派,但我依然要说,与现在的艺术相比,4000年前的古埃及艺术家的作品恐怕更胜一筹。其原因是:

首先,古代的艺术是生活的真实反映,而现在的艺术多是艺术家的主观想像。现在的艺术不再是生活的必需品,艺术家也失去了古代那样崇高的地位。他们已经演变成供人取乐的艺人,只要我们花钱,就可以买来他们的表演。

首先,古代艺术与当时的生活密不可分。今天的艺术更多的却是作者们主观的臆想,艺术在社会中的地位不再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而且在人们的生活中也不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艺术家在现实生活中已无关紧要。他们不过只是要取悦大众,人们付钱给他们,然后就得到他们的表演。

其次,细腻精致是古代艺术品的特点之一。在现在快节奏的社会生活中,人们以“时间就是金钱”为信条,仓促和草率之风也传进了艺术家们的工作室。人们崇尚冒险,甚至试图去改变自然进程,比如给胎儿和树苗注射催长素。同样,人们也向画家和雕刻家提出要求,全然不管艺术是否可以速成。浮雕艺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而这两点我们恰恰丧失了。这注定我们要为此付出代价,现代艺术注定要走上弯路。

其次,古代的艺术品因为大多是供给神灵或君王的,所以往往做工精细。现在的人们在调整后的社会生活中,过分追求速度,在他们的心中“时间就是金钱”,社会中那匆忙草率的习气也传入了艺术家们的工作室里。今天的人们,为了速度任何事情都敢于去冒险,甚至试图去改变自然生物的成长进度,例如给树苗和胎儿助长的催生素。对画家与雕刻家们也提出了同样的要求。他们不理会搞浮雕需要时间,更需要耐心,而我们恰恰丧失了这两个基本的条件,我们社会的艺术创作将会为此付出代价,也会走一段弯路,不知何时才会走回来。

第三,古代人的流动性很小,而现代人的流动性则很大,这对雕刻和浮雕艺术的发展都非常不利。雕刻家们也明白,也许昨天刚盖好的房子,明天就会被拆掉,因此,他们不愿看到自己的作品被装上卡车,运至一处空地等待买主。而且,究竟有没有人买还是个问题,现代的人们已经失去了对浮雕的需求和兴趣。又因为浮雕是墙面的一部分,它的命运比之单独的雕像又要差一些。在拆房人的眼中,刻有浮雕的墙壁与其他铺路的东西没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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