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深入超烈啤酒老巢的旅行(4)

我曾听说过在佛蒙特州的一个叫做“魔法帽子”的啤酒作坊,那儿也在生产一种被称为“非凡人物的精萃系列”的神秘烈性啤酒。这种酒也被常年累月地储藏,在这场烈酒运动中被卖到一瓶二十多美金。艾伦·纽曼,这家啤酒厂的另一个创始人,认为自己的酿造哲学从本质上讲就是一场与充斥着市场的大量贮藏淡啤酒间的游击战。“我们努力工作以破除美国啤酒市场上的一个教条,就是所谓所有的啤酒都是谷物淡啤酒,所有的啤酒都应该卖一元一瓶。”他在电话里跟我说,“啤酒是液体食物。”在他的眼中,超烈啤酒只不过是啤酒中的美食。

纽曼坚持说,当他把他花在包装(对于作坊主来说,由于没有相当的经济规模,这是一个可观的额外费用)、麦芽原料和其他配酒原料的总费用合计起来,“老实说,一瓶20元我们都赚不到钱”。

但这一切毕竟与市面上大概美元可以买到六扎家酿啤酒的情况有所不同,和在当地超市美元就可以买到六扎百威、米勒、科士的情况更是相距甚远。不过,我至少已经发现了其他六家啤酒厂(华盛顿州的菲什啤酒公司和纽约州的欧曼冈酒厂就在其中),以及位于欧洲超烈啤酒的中心地带比利时的一些啤酒厂,他们生产出来的啤酒的零售价格从一瓶20到35美元不等。当我给《华尔街日报》撰写关于超烈啤酒的专文以及安排曼哈顿“瞎虎”酒吧的品尝会时,三分之一的样品酒也被卖到一瓶20美元,甚至更高。收藏家们曾经在eBay上把科赫的千禧年装啤酒炒到了300美元一瓶。

我们应该把超烈啤酒看作过去20年来美国渐渐盛行的潮流中的一部分。在这个潮流中,人们把简单和喜爱的商品――例如咖啡和牛仔裤――移向更深奥的层次。正因为如此,星巴克的一杯咖啡只要配上一个12个音节的名字,就可以卖到5元一杯。我们还有100元一件的CK服饰。为什么啤酒不可以这样?

你可以注意到这样无尽的试验已经被啤酒酿造者们(他们中的大多数,比如克拉基诺,一开始就是以一个试验派的家庭啤酒酿造者的形象出现)引入了啤酒酿造工艺中。一些主要的啤酒公司已经决定在和大量淡啤酒的竞争中,把这样一种创造力用于营销当中。因此,只要我遇到这些啤酒作坊主,他们总是正在做着和吉姆·科赫改良他的三博克和乌托邦一样有价值的、对于啤酒及其酿造技术的改进有帮助的工作。

当然,在他们之中最张扬的应该算是科赫。当他在千禧年庆典上拿出他的MMM千禧年装的时候,他把它装进了一个瓶中,这瓶子的颜色、成分、密封结构都经过精心设计,据他所说能保存3000年。

当我来到克拉基诺的星鲨啤酒厂的那天,真是一团糟。还有几个星期他就要从他狭窄的5000平方英尺的小天地,搬到一家在60年代被关闭的、一幢有着27000平方英尺空间旧罐头厂冷冻室的、大楼里。这个1700年就出现的古怪小镇位于特拉华州的南部,在一条通往海岸的内河航道上,最早是以一个19世纪的造船业中心而远近闻名。2000年他岳父所在的财团将这幢建筑和周围的土地买了下来,计划将这块地改造成为一块拥有530套公寓的商业居民区,这将使这个小镇的人口增加一倍。克拉基诺在他所说的“极优厚”的条件下拿到了对于罐头厂的一份长期的合约。此时在满街的农田、推土机和锄铲机的包围中,他们开始清理街道和搬运设备。这家啤酒厂的设备是他以原价的五分之一从一个倒闭的费城作坊主那里买来的。设备基本没怎么用过,据他说,如果机器全部开动,“每次我们可以生产出100桶”。当时还是很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星鲨的产量已经达到14000桶一年,产量比2002年翻了一番。而七年前当克拉基诺开办他的小酒吧时,全年的产量只有380桶。

如果其他人只能看到前门外拥挤的停车场上的碎石,那么克拉基诺向外望去,他看到的却是他计划要建造的有绿色草坪的意大利滚球场,繁忙的街道、人行道和啤酒厂,在大楼大厅的中央有一个有四十八个位置的餐厅和酒吧。海军主题的酒吧和餐厅的建设刚刚开始,但是萨姆,这个文学爱好者,将爱默生和梭罗引入了啤酒的讨论中,并将爱默生的一句名言作为星鲨的企业信条刻在了大厅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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