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似浮云矫若龙(6)

王氏一族到了王羲之这代,在政治成就上开始衰弱,在书法成就上却走向了巅峰,王羲之在后世人的眼中更是整个魏晋书法的代表人物,没有之一,只有第一。王羲之的父辈如王导、王旷都是书法大家,王羲之生活在这样一个书法世家里,少年时深得叔伯辈喜爱,八岁便跟着王廙学习书法,后又跟随卫夫人,即传说中最得钟繇书法之妙的卫烁学习书法。真要说起王羲之的书法老师,恐怕一夜都说不完,王羲之能有后来的成就很大因素要归结于他的好学。他先师从王廙,后追随卫夫人学书法,长大成人后,出门游历祖国大好河山时,偶然见识到李斯和曹喜等人的书法,进而学之,后来他又陆续学习了钟爵、梁鹄的书法,蔡邕的《石经》三体书,张昶的《华岳碑》,他甚至有所感言,当初我怎么会跟着卫夫人学习书法,那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由此可见,王羲之成就之大,正是因为他骨子里有股始终进取、奋力向前、探究不息的精神,才让其能博采众家之长,融合一身,形成了属于自己的独特书法。

王羲之虽然一生从师无数,可后人认为对王羲之的书法影响最大的是卫夫人。唐太宗在评价魏晋书法“四贤”钟繇、张芝、王羲之和王献之时,相对欣赏的有二人,钟繇和王羲之,但最为欣赏的还是王羲之。唐太宗认为钟繇的书法几乎没有缺点,可最尽善尽美的还是王羲之的书法,王羲之的书法很有神韵,神韵之中又有股风流妩媚之态。对得钟繇书法真传的卫夫人,《唐人书评》有曰:“卫夫人书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沼浮霞。”可见王羲之的真正老师就是卫夫人,毕竟王羲之师从卫夫人长达四年之久,如此长时间跟随一人临摹书法,在王羲之的书法生涯里并不多见。

王羲之被后人誉为“书圣”,这“书圣”名号可不是平白得来的,那得有真本事,俗话说得好,“没有三两三,怎敢上梁山”,出来混起码要有些真功夫。王羲之能成为整个魏晋时期书法的核心人物,其背后肯定有惊世骇俗的杰出成就。上章提到的“正书之祖”钟繇,以一己之力带动了行书在整个社会的发展,到了王羲之这里,王羲之在钟繇的书法基础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进一步规范化行书,对行书的书写提出了要有韵味的要求。王羲之在其他书法上,例如楷书也有杰出成就,他的书法在后世被誉为“神作”,这种完美的书法技巧已经超脱人所能及的境界,正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一般,那种光线描绘手法至今都无人能知晓,何谈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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