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晚辈今天还有急务在身,就先告辞了,一定将您老的话带给总司令。”
“承蒙挂怀,感激不尽。”
从苏将军家出来,副官跟充当说客的长官抱怨:“您看他怕这怕那的!”
“唉,廉颇老矣!将军老去三军散,一夜青山尽白头。”军官感叹道。
苏家大院里那个去过刘家的戴毡帽的小伙,问道:“您是苏将军吧?”
“这里没有将军,你找错了。”
“哦,我是替苏寿给他叔叔捎个口信,他叔在吗?”
“啊,二小?你是?”
“我是他在监狱里的朋友,也是被冤枉的,现在我的事昭雪了。”
“那他呢?他还好吗?”
“不太好,您不让我进屋说吗?”
“老朽糊涂,快请进!”
“苏寿非常想念您,他说您是他再生父母,他遍体是伤,再不出来可就不好说了。”
“他真是一时糊涂,我再给胡将军写封信,相信他说情军统还是给面子的。”
“要是有用早出来了,军统是死硬派,抓住政敌往死里整。”
“那怎么办?他们不让我再踏出这里一步,我一直坚守承诺。他们究竟要什么时候才放我的侄儿?”
“我们的人原打算救他出来。”
“你们的人?你们是,共?”
“嘘,可是,他不愿意出来。”
“为什么?”
“他说如果他逃走了,您就会受牵连。他愿意在监狱里终此一生。”
“不,你们去救他出来,我老了,死而无憾。”
“可是他坚决不走,看来要他活下来,只能您先离开这里。”
“我?我一生只会打仗,除了这里,我不知道该去哪儿。”
“嗯,我们离这里最近的一支大部队,是刘政委指挥的,他被称为军神,您听说过吗?”
“攻无不克,早有耳闻。”
“他也非常仰慕您,您不妨去他那小住,与苏寿会合后,再作打算。”
“这个……”
“狡兔尚有三窟,人总要乱世求生。这是苏寿同志的亲笔信,您看看,他建议我们同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