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们要去索马里!不是吉布提!(10)

就在黑社会的边上,站着一个男孩。五六岁的样子,大大的头。他的脸上有些脏东西,我走过去,想帮他擦掉,走近了一看,我觉得这个大哥很威武,那些黑点不是什么脏东西,全是一只只苍蝇。这些苍蝇也很威武,看见我过来也不飞走,大约也没见过中国人,转过头来,围观着我。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宪兵拍拍我的肩膀,指指我们的车,我知道,我又要离开了。

在我们快进入吉布提市区的时候,我们才知道,在边境村落中看到的“非永久性建筑”其实还算当地不错的居住环境了。吉布提有一个叫做“巴拉巴拉”的贫民区,那里居住了大概12万吉布提人,甚至包括了大量月薪3万吉布提法郎的“中产阶级”,在那里,租一个这样的铁皮房子,大概需要5000至1万吉布提法郎,约合人民币200元-400元,而更多的人,则住在比这更差的环境中。我们在从边境返回的途中,看到了那些更底层的住宅:搭建在公路边上,用几根树枝四角一撑,拿两块塑料布一围,便是一间房子,最夸张的,我们看到了用三根树枝和塑料布支起来的小帐篷,里面坐着两名吉布提女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车来车往。白天,他们向路人、工人出售一些小食品或者是一杯杯的凉水,晚上,就蜷缩在这方寸之地里。“也许是炎热的气候导致了他们的生活现状。这里少雨,最冷的时候也有20多℃,很多人又是真正意义上的无产者,这样一间茅屋让他们容身已经足够。”向导说。

一路所见,让我们唏嘘不已,而那位吉布提当地向导拍了拍我们肩膀说:“做好心理准备吧,我的朋友,你们去的地方,会看到更多……”

不过,在这样的贫民区当中,我们依然看到了极少数不错的建筑,院落中竖立着十多米的高塔。“那里是清真寺。”作为一个几乎全民都信奉伊斯兰教的国家,也许正是这种精神上的依托,才让他们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顽强地生存下去。

回到唐园后,胡哥接连告诉了我们三个坏消息:军营没有开放,行李依旧没有找到,航班还未确定。在这个时候,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把第三个消息当作好消息来听了。一路走来,虽然只是在100米的距离上和索马里擦肩而过,但是各式各样的忠告都让我们逐渐真正开始重视那个地方的危险性,对于傻大胆来说,另外一层意思是越发觉得刺激。

张源慢慢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现在,他开始把自己当作只背了一个小双肩包来索马里的人了。

现在,该考虑考虑军营的事了。

和后方联系以后,杨师傅和樊薇都给了一条指示:“尽量接近那里看看。”胡哥帮我们想了一个办法,离军港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的海湾,平时都是作为当地人休闲去处的,安全,而且有可能看到军舰。

开车,走人。

路上,我们再次看到了曾经在机场看到的那个“禁止携带植物”的标识牌,这次我们奇怪了,这应该是禁止某种植物的意思了吧?

“这叫做卡特草。”后面的一个多星期,我们没少和这种植物打交道,现在就不先剧透了。“这是一种毒品,类似于大麻。不过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和提炼,是直接拿嘴嚼它的茎叶。”卡特草有轻微的致幻作用,比大麻还轻,但是对人的神经系统依然有损伤作用,从官方的角度讲,卡特草在明面上是被禁止的,但是在市面上却是公开出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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