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咬牙忍痛,避开娜仁萨满的目光,转向窗外。娜认萨满听见有民警进门,急忙把手里的药塞进她手里,说:“你从后门先走。”
虽然娜仁萨满对外出就诊从不拒绝,但民警也是恭恭敬敬,把红丹河的事,说得清清楚楚。娜仁萨满听到王妈伤了,急忙转回屋内,收拾包裹,穿戴神裙。
想着王妈身世可怜,性命又是自己一手拼接出来的,这次很可能是旧伤复发,断骨复位少不了要拿整骨包裹。娜仁萨满垂下头,假装闭上眼睛,暗地用眼角余光看那女人,见她并没有立即离开,眼睛里露出一种狐狸般的狡黠。
娜仁萨满把手从包裹上悄悄拿了下来,跟着民警走了出去。
那女人听到娜仁萨满出院,立即朝神案走去。她掀开神案披红,俯看神案下面,发现神案下面还有柜门。正在四处摸索机关之时,忽听到院门有响动。她急忙抽身出来,在她手扶神案支撑之际,却看到整骨包裹还在桌上。
娜仁萨满真是聪明,唯恐怕她在屋里捣鬼,故意不拿整骨包裹。既然自己玩不过那老人,还是尽快坐回原地,以免被抓个现形。
虽然娜仁萨满并非真如民间传说那样,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但料事如神,并非过分的评语。她是个活萨满,不折不扣的活萨满,从来无愧于这一殊荣。那女人见了她,多多少少有点心虚,急忙站起身来。
娜仁萨满脸色一沉,直接看着神案说:“这地下有人,别轻易动他。”
女人精神为之一振:“什么人?”
娜仁萨满闭上眼睛,连看都不再看她,说:“在地下的,当然是死人。”
那女人咬着嘴唇,凄然而笑,凑到娜仁萨满身边,嘘声而道:“那个谜迟早会解开的。”
“没有人能解开那个谜,现在,是欲望把每个人的关系,联系在一起。”娜仁萨满说话的声音缓慢、怪异而艰涩。可那女人却毫不示弱:“我们的关系超越了欲望。”娜仁萨满听到车响,走到窗户边说:“没有任何关系能超越欲望。”
“每个步骤我都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