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接触
房大妈告诉我一个消息让我无限震惊了。
他说,张萍在趴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把脚筋给扭伤了,已经好几天了,脚肿的不能走路,现在请了一个保姆在家里照顾她,希望我能去看看她。
我一直在灰心地想,张萍不给我回信,其实还是想调戏我一次,我根本没想到她脚受伤了。
我很奇怪,住在9楼,上楼怎么不坐电梯,这个张萍真让人琢磨不透在想什么。
这次我一定要去张萍的家里了。我去张萍的家之前没敢给张萍事先通电话,我怕她拒绝我,我是直接过去的。
张萍所在的小区没什么特别,就是比较安静,还没我住的小区花香草绿那般感觉舒服,不过张萍的家很奇怪,在北京住在903,在上海也住903,这又是我一个想不通的地方。
我仔细体验了一下她那幢楼的电梯,功能完好,而且升起来很稳,她怎么要走楼梯呢,弄得现在脚都肿了,实在想不通。
给我开门的是一个50多岁操外地口音的阿姨,她征求了张萍的意见后,把我放了进去。
这是一个典型的一室一厅,厅比较大,有一个很长的沙发,张萍安静地靠在沙发上,扭伤的腿也平放在沙发上。
见我进来,张萍两眼直直地看着我,我突然就有点如到客场踢球的感觉,很不适应,不知该坐哪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那个阿姨给我倒了杯水后,我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腿疼吗?”
张萍还是不说话,还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看着她,说出了第二句话,“怎么走路也不小心一点?”
“都怪你!”张萍说话了,眼泪也跟着话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见过张萍的怒,见过张萍的傲,见过张萍的微笑,也听过张萍的哭声,但是这样无声的泪,我第一次见到。
她的眼泪像会传染一样,我的眼睛也快要湿润了,尽管我根本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怪我。
我胡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到张萍的左脚腕上绑了石膏,我老家有句实在话,“伤筋动骨一百天”,张萍就是把脚筋给扭了,她有可能要这样不能动弹三个月了。
我的眼睛不敢看着张萍,我最怕看到女孩子哭,尤其是在这样狭小的空间。
我面对着那钟点工阿姨,“她是怎么扭伤的?”
“她是在上楼看信的时候把脚给扭的。”钟点工阿姨回答我。
“都是你 ”张萍挣扎着坐了起来,有点激动。“我不小心弄坏了你的左臂,你就想办法要弄坏我的左腿,现在我不能动了,你满意了。”说完,张萍就哭了出来。
我有些迷糊,难道是我的信惹的祸?同时,我心里也想,“我什么时候想要把她的脚给弄坏的,我只是写了封信,还是调动了全部的真心真意写的。”
想归想,但我不敢表达出来。
面对这个泪人,我无言以对,我傻傻地坐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放。
我想再找那个钟点工阿姨说话以解除我的尴尬,她却已经转到了另一个房间。
我很想说说笑话,可是那样的场合,怎么可能有个笑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两只手掌不停地摩擦着裤子。
“都是我不好。”我竟然说出这么没有出息的话。
看着我这个样子,张萍突然有点笑了,用两只手抹着眼泪。
我真受不了她,我的情绪低落到底谷的时候,她却开心起来。
“你的脚不疼了?”我又问她。
“只要看到你不开心,我的脚就不疼。”张萍突然调皮起来,说的话让我一愣一愣的。
如果是其他的女孩子,我会顺水顺风地跟着调皮,但是在她面前,我实在有点不适应。
我坐在那里,慢慢适应着张萍的情绪节奏,我逐渐了解到了张萍的受伤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张萍有个习惯,就是最不喜欢失重的感觉,而且减肥给她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一般的10层楼,她上下从来不坐电梯。
她读我的第一封酸酸的信就是在上楼梯的过程中读的。第二封信,她还和以往一样,悄悄地读,可是第二封信很长,她又读得很投入,谁知道这楼梯就把没有知觉的她给狠狠地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