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打扮像是个奴婢,但看气质,却高贵典雅、沉静温婉,不像是奴婢该有的。
“没想到叶王府的奴婢都如此出色,难怪那么多的人跑到叶王府提亲。对啦,你们叶王府的三位小姐,哪一位更优秀些?”说话的人好奇地问。
“都很好。”叶凡淡淡地说。
“总有个最好的吧?”说话的男子不肯罢休,指着与自己同桌的人说,“这位可是当朝宰相何大人的大公子,和你家府中的三位小姐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向你打听一下,也好让何公子参考参考。”
“只怕是你更感兴趣些。”叶凡冷冷地说,“我说过,都很好。你想娶哪位哪位就是好的,哪里有人肯娶差的?”
说话的人脸上一红,喃喃地说:“真是个嘴尖牙利的。好吧,以我身为望天酒家东家二公子的身份好奇一下也不为过吧?”
“不为过,选妻是选一生相伴的人,自然要仔细些。只是,在我眼中,三个都是极好的,说不出哪个更好些,实在是抱歉了。”叶凡依然冷冷地说。
望天酒家是父亲好友苏伯父的产业之一,这个人自称是苏家二公子,应该是苏青民,与他大哥苏青怀模样有几分相似。
至于苏青民口中当朝宰相何大人的大公子,自然就是今年的新科文状元何家瑞。叶何两家关系不好,在朝中也是明争暗斗,难道也会打叶家三位小姐的主意吗?
“青民,她既是叶王府的奴婢,如何敢评论自家主子?莫难为她了。”何家瑞温和地说。
叶凡懒得理会面前三人,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喝下,脸上微显红晕,眼神有些迷离,浓浓的忧伤似乎怎么也化不开。
“一个姑娘家,怎么如此喝酒法?”林希晨皱了一下眉头,不满地说,“你喝醉了,别指望我会送你回去。真是没有规矩。”
叶凡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你要么喝酒,要么闭上嘴,碰上你这样一个无趣的人,真是没意思。”
林希晨一窒,半天没说出话来,看着叶凡,恼怒地说:“好,喝!”
何家瑞和苏青民彼此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真喝得多了,叶凡隐隐觉得头有些晕。看着林希晨,影像也模糊起来,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讨厌了。毕竟不是一个人,虽然同名同姓,也神似,但是一个现代一个古代,只是巧合罢了。
林希晨开始有些担心了,这个小丫头真的喝醉了,怎么送回去?把她一个人放在这儿,还真有些不放心。“好啦,算我怕你了,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去吧。”
叶凡只喝酒却不肯说话。
恨着那个人,但面对一个和他相似的人的时候,心底竟然还是软软的,似乎多一刻也好。
“走啦!”林希晨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小丫头片子,伸手一拽,握住她的手腕,硬拉着她下楼。
“哎,你干什么呀?”苏青民立刻大声说。
“干什么?送她回去呀!”林希晨不耐烦地回答,“你没看她喝多了吗?我可不想担个拐卖叶王府奴婢的罪名。”
“你也不能就这样带她走呀。”苏青民不高兴地说。看着可怜的小姑娘被一个大男人毫不怜惜地抓着,他不由生出英雄救美之心。
林希晨看着苏青民,“不这样送她回去,难道要找个八抬大轿送回去?”
苏青民一愣。
林希晨拉着叶凡下了楼。
下了楼,冷风一吹,叶凡清醒了许多。她挣开林希晨的手,站稳身子,冷冷地说:“这儿离叶王府不算远,我自己回去就成。”
林希晨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随便,出事自负!”说完,头也不回,自顾自地走开了。
在现代的时候,也是这样,那个林希晨毫不留情地把她一个人扔在风雨中,决绝地离开。明明是他招惹的自己,怎么最后全成了她的错?就如此时。
已经十年光阴,竟然还是忘不了。
第二天,林希晨带着随从亲自登门拜访。
花园里有一位女子正在荡秋千,桃红的衣裙,像朵娇艳无比的花。她笑着,笑声清脆,宛如珠落玉盘,叩动人的心弦,听得人心恍惚。一张脸,艳若桃李,桃红的衣衫遮不住一身的风情妩媚,就如初绽的牡丹,带露的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