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缘浅何必,与君逢(2)

林希晨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素衣,素颜,应该是叶王府的奴婢。

“抬起头来。”

叶凡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头,却整个地呆住了。面前的人,神态酷似一个人,一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发誓生生世世都不愿再想起的一个人。

“瞪着我干吗?”林希晨不屑地说,多少女人这样看着他,已经看得他麻木不仁啦。

“你长得很帅,却为何言行如此让人生厌?”叶凡脱口说道。

林希晨一挑眉,暗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叶凡的面容,隐约觉得线条还是蛮柔和的,应该是个温驯的女子,可眼神在暗色中仍然忧郁而凌厉。这丫头还真够胆大的!

叶凡立刻聪明地闭上了嘴。其实,她厌恶的并不是面前这个人,而是与这个人神似的一个人。

林希晨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丫头,陪我去喝杯酒如何?”

叶凡爽快地说:“好啊。此处望天酒家的酒是京城最最出名的,若是喜欢饮酒,那儿必是首选。”

“好,爽快,那么我们现在就走。”林希晨面上带笑,眼里却藏着审视,调笑道,“若是我拐了你如何?”

叶凡心中恼怒,却面带微笑,“若是真拐了,我就嫁你,如何?”

林希晨一愣,看着叶凡,嘲讽地说:“你当我是个女人就会娶吗?娶也要娶个有用的,像你这样的小角色,叶王府的一个小奴才,和我说话都不配,让你陪我喝酒那也是一时高兴!”

叶凡心中一紧,如此像。那个人也曾经这样站在她面前,毫不留情地说出冷得可以杀死她的话:“你一个如此平庸的人,我只不过是觉得无聊玩个小游戏,你还真当了真,不觉得太可笑了吗?”这句话让她生了求死的心,自己的真心付出,却不过是人家无聊时玩的一个游戏,她真是无颜面对众人,所以求死。如今想,死了还真是便宜那个人了,省得他还要想办法解决她这个“麻烦”。

“走还是不走?”林希晨不耐烦地问。

“走!”叶凡心中骂了他千百遍的“浑蛋”,“望天酒家的酒是最好的,不去可惜了那些酒啦。”

望天酒家,京城最繁华的酒家。

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叶凡随意点了几样这儿的招牌菜,要了一壶好酒,看着林希晨,说:“如何称呼?”

“林希晨。”林希晨淡淡地说,看着叶凡。

要死!叶凡心里痛骂一声,不仅神似,连名字也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如此倒霉,莫名其妙地跑到了古代,竟然还莫名其妙地遇到了和那个人名字一样、神态神似的家伙!她咬着牙,硬生生咽下厌恶,努力平静地说:“好,充满希望的早晨。名字不错。”

“名字好不好,与你无关。”林希晨冷冷地说,“莫存什么念头,扫了我喝酒的兴。”

“你放心,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寄希望在你身上!”叶凡恨恨地说。

“好!好!天下女人都死绝了,我林希晨也不会打你的主意!如何?”林希晨轻蔑地一笑。

叶凡简直要气疯了。现代的林希晨万分可恶!古代的林希晨可恶万分!看来人要真是有前生今生来生,肯定不会有什么好坏之分,坏人肯定还是坏人,好人自然还是好人。

她倒了杯酒,一口喝下,放下酒杯,再倒上一杯,依然是一口喝下,正准备要倒第三杯。

“姑娘好酒量。”有人温和地说,声音清晰稳重,“只是酒伤人身,且是冷酒,莫要喝得如此着急。”

叶凡侧头寻声望去,邻桌坐着一位年轻公子,素衣锦衫,剑眉朗目,生得气宇轩昂,应该是位官家的公子哥。

“你劝她做甚,我正要瞧瞧这丫头能疯到何种程度。”林希晨恨恨地说。

“何必为难她,看她模样,已被你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与那素衣锦衫的公子坐一桌的另一位男子,笑着打趣。

林希晨一笑,“这小丫头是叶王府的奴婢,哪会怕我?心高气傲得很!”

“叶王府的奴婢?”说话的人一愣,仔细瞧了瞧叶凡。酒家的烛火亮如白昼,明亮光线下,看得见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青丝如瀑,肤洁如玉,秀眉轻蹙,一双眼安静深邃,如同古潭深井,望不到底。穿一件淡素的衣衫,几乎没有什么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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