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阶层的妇女则把全副精力和思想都投入到了家务琐碎、柴米油盐和冷暖衣物上去。的确,她们也喜欢扎堆,三三两两地在夏日的树阴下,或者冬天的土墙边交换四邻八舍的闲言碎语。但是她们头脑中根本没有西方思想中的公共集会的概念。
某一次,有位外国女士邀请了几位这样的贫困妇女来陪自己打发下午的时间,并准备了一些小圆面包和茶水来助兴。受邀请的妇女都是邻居,相互之间比较熟悉。茶点端上了桌子,女主人有事离开了房间一会,便适时地招呼客人们不要拘束,茶点随意。结果,等女主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这些客人已经仔细地将面包分成人手一份,并将多余的一块小面包放在桌子中间后,每个人拿起一杯茶分散到房间的角落里。大家各在一方默默地消化着茶点。
在中国的乡村生活中,一部分两性之间的严格的区分和清规戒律在一定程度上被淡化了,有时被搁置一旁。春节和中秋时节,村民们会自发募集一小笔资金,用来建造廉价的席棚式的戏台,然后雇一些走村串巷的草台班子来演出一两天时间。村子里不同家庭的所有成员,不分男女,都可以来看戏。但是妇女和女孩子必须小心翼翼地坐到为她们保留的专属区域。与她们公开接触的机会是非常细微的。在较大的城市中,女性有时也去剧院。通行的惯例是,她们也必须坐到专门属于她们的、被严密遮盖起来的包厢里。在农村里,男人和男孩子们,妇女和女孩子们,都需要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下地参加劳动。在这样的情况下,男女之间的接触依然是不可能的。与隔离相对宽松的城镇生活一样,绝对的限制在特殊情况下得到了加强。在劳动者队伍中,老年妇女们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年轻男女,留意男女之间正常交谈的任何细微之处。这多么令人称奇啊!
除了两性之间的严格隔离之外,还有其他原因导致了我们西方人习惯的许多最高层次的的乐趣和享受在中国并不存在。这些乐趣、享受与中国人的享乐观念完全不同。
据记载,出使美国的第一位中国外交使节某次被邀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