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世界是客观的,但我们从来也没有否定主观能动性的重要意义。没有自己主动的要求和想法,光靠等待,是不能发财的。因此我们也得结合自己所处的不同时代背景,善于发现自己身边有价值的投资途径。但在进行这个判断的时候,一定得用客观正确的方法。
万事开头难。当时我手头没有什么积蓄,尽管天天都觉得自己可能会做出一些成绩来,但说实话,心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计划。
2009年全球经济危机时,国家说一定要保证百分之八的经济增长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政府的相关部门出台了一系列具体政策,比如:家电下乡、十大产业的振兴计划以及四万亿的经济刺激计划。有了这些具体措施的配合,国家才能达到预定的目标。
可我呢?好像只是有个目标,但没有具体的计划。于是,某天晚上,我在家仔细考虑了一下了自己的状况。我看了看自己仅有的一些家当:从大学宿舍里搬出来的被褥、挂在墙上的一幅明星海报(我正看着这张海报的时候,它突然裂开了一个角),及一些零散的锅碗瓢盆。
我想了想,既然都上班了,还是要让自己过得像样一点吧,那么就从居住条件下手。我要有一个正式的家。
就这样我凭着并没什么根据的美好愿望,很早就开始关注起房子来了。说到当年,我得先回忆下当时房子的价格。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很多同事就都已在叫嚷着三个字:“太贵了!”
忘了是2001年还是2002年,有天,我又以左手拿着钱包和手机、右手插在裤兜里的标准上班族姿势在中午吃饭休息的空当去国贸楼下的房展会转悠。参展的房子很多,北京市各个地区的都有,气氛也很热烈,有很多看房的班车就停在展览中心的门口。如果你对某个楼盘有兴趣,可以直接登上班车去房子现场考察一番—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尊贵的一种购房体验啊。今天的购房者可体会不到这种待遇了:现在买房子不光得早起,还要自己跑到售楼处去排队,去晚了都还不行,因为一不留神房子就卖完了。
我看到一个在CBD里面由香港发展商开发的项目,叫“新城国际”,当时还是期房,在房展会公布的售价是八千多元一平。
“这太贵了。”我想。为什么我觉得贵呢,我的理由很简单—当然,很多人觉得一个东西贵的时候,也都是这个理由—我觉得贵只是因为我自己买不起。但其实贵贱与否应从这个东西的真正价值去判断,之后才能得出结论。
我那时刚刚进公司工作了两年,虽然每个月也有些加班费,但我觉得并不能保证每个月都有足够的班可加,因此自己的实际收入很有限(这听上似乎很矛盾,但我们当年一边喊工作辛苦,一边去争取加班赚加班费也确实是事实)。但是让我疑惑的是,如果说我觉得这个房子贵还情有可原的话,为什么很多我的上司也都异口同声地喊着贵呢?在2001年,我们公司当时的资深的经理们的基本月薪可都是两万元,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我想,我犯的错误就是,把自己想象成了这世界的主角,认为自己觉得贵的房子肯定是真的很贵。我们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和立场上去评价了一个所有人都可以从自己的角度上去自由评价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或者说即使在北京,肯定有很多人不觉得这房子贵。
就拿我们公司说吧,我们有许多更高级别的职员,这样的价格对于他们来说,其实不算很贵。而整个北京市有成千上万这样的经理,更不用说有自己一片天地的其他各界精英了。当时我只是个刚刚上班的毛头小子,怎么就擅自替别人也妄下断论了?但当时自己没有明白这些,我特别特别地相信:这个叫“新城国际”的房子,定价太高,不会有好下场的,过不了多久,买的人会后悔地发现这个房子是完全没有升值空间的……
幸亏,我在错误地给这个楼盘扣了帽子之后,又做了一件后来看起来还算正确的事情。我用自己看得见摸得到的标准衡量了一下买房这个事。我的具体标准就是月供不能超过了我月薪的一半,或者这个房子的每平方米售价不能比我的月工资高也OK。先不说我的这个标准是不是准确的(后面有一章会专门说明我这个标准),至少它很实际:我供不起的房产,肯定就意味着它超出了我的负担能力。其实,很多银行在审批房屋抵押贷款时,也基本是按照相似的标准来审核的,他们都要求每月还款的金额不能超过月收入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另外,我觉得如果真能用一个月的工资就买到一平方米房子,也值了。于是,我就开始琢磨起落在我这个标准以内的房子。
我在当时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样,我得换个地方住,把房租白白交给别人实在不划算,因为这个钱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它跟还贷款不一样。月供嘛,最起码有相当一部分是本金,而这本来就是我欠银行的。除了这部分以外,我给银行的利息钱算下来应该比我现在的房租要便宜。这就是划算的。尤其在我按存款利率抵扣掉本金所产生的利息后更是划算。
但反正买房子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于是我在初步争取到父母的支持后(因为我还得依靠他们提供给我最起码的首付才行)便开始留意起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