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后没两天吕品就接到袁圆的电话,自然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痛斥:“喜儿,今年生日送你一套缁衣如何?”
“好啊,我要真丝的。”
“你——你白痴啊,合适合适合适,钱海宁哪儿和你不合适了?他爸爸基金公司王牌经理妈妈武警医院外科大夫家里有房有车无贷款堪称新世纪四有青年你还有哪儿不满意?你以为老娘天天给他耳提面命你的种种优点都是为了什么?”
“嘿嘿,那我更不好意思荼毒祖国未来花朵了,”吕品干笑两声,“您老百忙之中给我打电话不会就为了鄙视我吧?”
袁圆顿了一下:“哦,差点忘正事,周老师接了个CE二期的预研子项目,下周去北京,半封闭开发,换了号码我到时再通知你。”
吕品手一颤,心绪复杂地哦了一声,又听袁圆说:“一共五个人,哦,钱海宁也去。”
袁圆又和她罗嗦一堆钱海宁和她如何合适的话,比如他们都比较执着呀,比如他们都比较呆呀……吕品忍无可忍,只好还击说“黄花闺女做媒自身难保,把他说得这么好你怎么不直接收了”,才让袁圆住口。
挂断电话后吕品连洗了一半的衣服都懒得收拾,径直上床缩到被窝里,CE二期,项目预研……一个又一个的字眼,熟悉而又陌生。袁圆一心想混吃等死在T大安稳过完后半辈子,却被拎到北京去封闭开发;她削尖脑袋想挤进去,一夕之间却被踹出来,到如今心窝子还隐隐作痛。
真应了那句老话: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周教授似乎很忙,吕品也不好成天价为这件事叨扰他。袁圆上过一次网,给她传到八大处玩的照片,有一张有钱海宁,背景是挂满许愿灯笼的树,之后忽然就没了踪影。
袁圆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吕品开始着急起来,又不好意思发短信问钱海宁,只好找周教授打听,才知道出了大事。
袁圆和钱海宁参与的预研项目,部分机要装置图纸外流,所有参与人员一律隔离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