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湖(3)

Laguna Verde湖却是一片碧绿,也是因为湖底有包括铜矿的沉淀物积聚多年而成。那日天上云彩变幻莫测,碧绿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不用两个意大利人的长炮短炮,随便一部傻瓜机都能拍出一张沙龙照片。

也记不起经过多少个湖了,印象中还有白得反光、蓝得与天争艳的,就像一阙散落在不同湖泊上的彩虹,映照出不同的色彩。

途中经过一处特别为游客而设的露天温泉,私人泳池般大小。那些从 Uyuni 市方向来的游客,一副久旱逢甘露之貌,纷纷脱下衣物换上泳装,大呼小叫跳入泉中,一解多日来风尘仆仆无处洗澡之苦。

在这些地方,食和住的方面就不能苛求了。吃的不外乎是一些方便烹调的食物。长途跋涉,风餐露宿,又天寒地冻,每次开餐,有一些热乎乎的东西摆上来已惹来众人欢呼了,还管它味道如何。有一天早上,那对法国夫妇之前听过我在智利入境时因为带一个橙而被罚“巨款”的故事,隆而重之地代表法国人民把一个橙送回给我以示慰问。我将那个橙分给大家,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天下第一美食。

住的方面,较有特色的是第二天晚上住的盐屋。当地人利用旱季湖面结成的坚硬的盐层,将其加工成一块块厚厚的“盐砖”,用秸秆和泥砌成墙,再用木板与秸秆做屋顶。一般四五个当地人花2至3星期就可建成一座盐屋。除屋顶和门窗外,墙壁和里面的摆设包括床、桌、椅等家具都是用盐块做成的。床是用大块盐切割出来的,上面铺上稻草和被褥;地面有些部位是小盐粒铺成,有些则是大盐块做的地面砖;壁炉是用盐块雕刻的,受热区域内部用了砖;桌椅也是盐做的,大而平整的一整块盐被做成餐桌。盐屋还有热水供应,虽然水温忽冷忽热,但已令众人大呼过瘾。

最难忘的自然是第三天早上,大家连日来翘首以待的盐湖日出。

我们当天大清早5时多集合,摸黑出发。走了不到半小时,已经隐约看到车子有如开到一片大海中央,只不过底下是厚厚的盐块而不是海水。车子风驰电掣地走在湖上,良久,导游终于把车子停下来。我们急不及待地跳下车,天气有点冷,大家屏息静气,看着远处地平线处缓缓升起的太阳。四周云彩片刻就由黑白染上金黄,脚底下的盐湖开始清晰可见。那一块块干裂的盐田,铺在地上,好像一幅立体主义的画。没有人大声说话,都静静看着这片一直在变亮的天与地。

面对着无边无际的白,那天地茫茫带来的感动,我实在无法用言语完全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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