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5月9日,陆徵祥、曹汝霖、施履本三人将"二十一条"亲自送往日本公使馆。曹回忆这次经过:"余心感凄凉,若有亲递降表之感。"陆徵祥跟他说起以前"随节俄馆"时,俄财长维德为租借旅大问题跟杨儒谈判,磋商不洽,竟将条约摆在公案上令杨签字。杨答以未奉我皇命令,不能签字。维德拍案咆哮,出言不逊,骄横无礼。杨气愤填胸,年事又高,出门时在石阶上滑跌,遂至不起。曹由是感慨:"弱国外交,言之可叹。"
1917年1月9日,北京大学举行开学典礼,蔡元培发表就职演说,这就是著名的《就任北京大学校长之演说》。蔡与北大学生约法三章:一是抱定宗旨,"大学者,研究高深学问者也";二是砥砺德行,"诸君为大学学生,地位甚高,肩此重任,责无旁贷,故诸君不唯思所以感己,更必有心励人";三是敬爱师友,"自应以诚相待,敬礼有加,至于同学共处一堂,尤应互相亲爱,庶可收切磋之效"。
1918年5月,广州非常国会在西南军阀的收买操纵之下,改组护法军政府,取消大元帅制,改为七总裁制。孙中山的实际权力被剥夺,他在广州无法主事,便向非常国会提出辞去大元帅职,并发通电说:"……顾吾国之大患,莫大于武人之争雄,南与北如一丘之貉。"
民初,北京的教授们经常领不到薪水。有一次,几百位教员去要求政府发放欠薪,遭到武装宪警的镇压。法政大学校长王家驹"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北大政治学教授李大钊挺身与士兵理论,责备他们毫无同情心,不该欺负饿肚皮的穷教员。北大国文系教授马叙伦额头被打肿一大块,鼻孔流血,对着宪兵大喊:"你们只会打自己中国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打日本人?"
1923年,"少年共产党"在巴黎召开大会,选出新的执行委员。周恩来为此次大会写给国内青年团中央的报告说:"选举新执行委员会五人:捉掀、伍豪、石人、裸体、觉奴。"裸体即汪泽楷,伍豪是周恩来。
陈独秀在上海指挥过多次罢工运动,每有重大决议,如应否罢工,什么条件,如何谈判,可否签字等,都是工运干部和他一起开会决定的。他们经常夜里到某同志家去开会。向警予回忆说,有一天晚上,夜很深了,他们才开完会出来。在弄堂里,陈独秀一面走,一面说:"他那个三番没有和成,真可惜,已经听张了,七条一定有,但总不出来……"直到看弄堂的人开了铁门放大家出去之后,陈独秀才不再谈牌经。
孙中山辞世。北京中央公园社稷坛公祭时,豫军总司令樊锺秀特致送巨型素花横额(阔丈余,高四五尺),当中大书"国父"二字,他的唁电挽幛,均称"国父",这是孙中山在公开场合被尊称为"国父"之始;当时台湾同胞感念孙中山,纷纷举行追悼会,台湾民报亦尊称中山先生为"国民之父"。民国二十九年四月一日,国民政府表彰其"倡导国民革命,手创中华民国,更新政体,永奠邦基,谋世界之大同,求国际之平等,光被四表,功高万世"之伟大事迹,通令全国,尊称孙中山为中华民国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