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这么说?”高岩有点不相信,“小岚没抽他?”
“哪儿呀!我问小岚的意思,她没说话。可看得出来,她也不反对了。”
“你就这么想出嫁?没毛病吧!”
“高岩,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想怎么着?”
“还没想好呢。再给我点儿时间,行不行?”
“行。可有一条,在你想好之前,别再来找我!”
潘文嘉来时,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购物袋,像变戏法似的,从里边掏出酱鸭、豉油鸡、熏鱼、叉烧肉,还有五香豆腐干和花生米。最后,又掏出一瓶青花瓷装二锅头。
“你这是干什么?”高岩猜不透他的来意。
潘文嘉说:“干聊有什么意思?边吃边喝边侃,用你们北京话来说,那多滋润。”
高岩指指二锅头:“这是我们北方大汉喝的酒。你们江南人,不是喜欢喝那种红糖水似的绍兴酒?”
“哎,高兄。你今天不是煮酒论英雄吧?”潘文嘉笑眯眯地启着瓶塞,“金庸也是江南人,他笔下的英雄豪杰,可是风靡天下呀!”说着,从高岩手中接过两只旅馆提供的玻璃杯,倒了两杯白酒。
“你真能喝这个?五十六度,烈酒?”
“烈酒好哇。”潘文嘉笑容可掬地举起酒杯,“喝醉了,挨打不知道疼哇!”
高岩哈哈大笑:“咱俩认识二十多年了,就没喝过酒,架打过一回。今天借你的酒,给你道个歉。”
潘文嘉跟他碰了一下:“谬矣谬矣!怪我不自量力,寻衅在先,自食其果。”又笑道,“你那个大背跨够厉害,我贴了一礼拜狗皮膏药呀!”
“真的吗?你老弟可是好记性,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