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啬人:冯国璋聚财有道(2)

在袁世凯小站练兵后,冯国璋被老校长荫昌推荐前去担任教习,于是冯再次献书,这次歪打正着,却遇上一位大伯乐。袁世凯见书后如获至宝,并连连称赞冯国璋是“军中学子第一人”,由此冯国璋也受到了袁世凯的极大重视,并在新建陆军中担当重任。在此期间,小站新军的步法操典均出于冯国璋之手。冯国璋也算是找到了施展身手的好地方。

正因为冯国璋从小生活艰辛,因而对钱的事情看得比较重,和袁世凯、段祺瑞这些人比,他算是一个爱财的人。在清末民初时期,正是民族工商业发展迅速的时候,冯国璋和其他同时期的大人物一样,也利用多年积累的余财进行多方投资,他在自己的老家河间县诗经村购置了大量地产,又与张謇合办了占地数十万万亩的盐垦公司,还在开滦煤矿、启新洋灰公司、中华汇业银行等处多有投资。虽然部分投资亏损失败,但总体获利颇大。

对于冯国璋身为地方大员甚至国家元首仍旧顾及私利的情况,当时有人指责他“善自封殖”,冯国璋便为自己辩解道:“项城(即袁世凯)雄主,吾学萧何田宅自肥之计,多为商业,以塞忌者之口耳。”有意思的是,冯国璋给自己刻了一个印章,印文是:“平生志在温饱”。可事实恐非如此。

当然,冯国璋经营多种商业也是有原因的。他在发达显贵之后,有些亲戚、同乡、朋友前来投奔,并希望能安排个差使,冯国璋不好直接拒绝,但又不能给这些人安排官职,因此通过投资经营一些商业来安排这些人,也算是公私两分。据说,冯国璋在南京的时候,他军队里的后勤供给,比如军粮、服装等,大多是由自己经营的商业来供应。但是,他经营的那些商业大都任用私人,一旦失势,难免陷入困境。

当然,冯国璋也不是一味的吝啬,对于常年跟随自己的亲随,他还是多有馈赠的。比如他的幕僚恽宝惠就曾说,冯国璋曾经给过手下亲信师*8000大洋,让他拿去侍奉老母亲,而恽宝惠在其父亲生病的时候,他本人也收到过冯国璋15000元的中交票(折合8000大洋左右)。恽宝惠跟随冯国璋多年,他也感叹地说,像冯国璋这样一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能够拿出这样一个数目来给他和师*,真算得上是“独叨异数”了。

冯国璋1919年去世后,据当时的统计,留下的遗产总值大概300万元不到,这些钱是冯国璋多年的储蓄和投资所致,其中也包括了田地、股票等折合而成。应该说,冯国璋虽喜敛财,倒也无贪赃枉法之名。冯国璋死后,丧事和遗产分配都是委托老友王士珍负责,这些钱都按不同份额分给了其子女。

段祺瑞没有参与冯国璋的家事,但他后来也来吊唁。据冯国璋的子女回忆,段祺瑞仍旧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到冯国璋的遗体前,将盖帘揭起,看了看老友的遗容,便回身走了。后来,段祺瑞派人送来亲拟的挽联,其中便有一句是“正拟同舟共济,何期分道扬镳”。这说的大概是他们分别做总统和总理那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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