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和呀呀就是一种鹅,我一边往外扔披萨,一边想到"填鹅",有点怕它们吃出问题。可是看啊啊和呀呀对披萨很感兴趣,一口接着一口,还不时发出"哦哦"的声音。偶尔吃些应该无妨,就当作特别加菜吧!
太太好奇,过来看了看,说还有昨天买来的炸鸡,好几块鸡胸肉,柴柴干干的,不好吃,扔了又可惜,也喂它们吧!我啐了她一口,说啊啊和呀呀只吃素,披萨饼倒是很对胃口。太太就兴高采烈地跑去厨房,又拿来两块披萨,还很热心地撕成小块扔了下去。我还没来得及依"训练的规矩",叫几声"啊",啊啊已经把太太扔的披萨饼叼起来。但是没看到它咽下去,只见它从叼起那块披萨就不断摇头,我再扔披萨下去它也不吃了。倒是呀呀没管啊啊,一块接一块吃。突然呀呀也出问题了,跟啊啊一样不停地摇头,再低头猛吃草,可竟然连草也吞不下去。这下可麻烦了!
我急急忙忙找来望远镜看,原来它们扁扁的嘴被披萨饼的"起司"黏住了。起先我喂的是饼的边缘,没问题;但是后来太太扔下去的带有"起司",就出毛病了。而且因为呀呀接着吃草,大概想用草把起司"顶"下去,没想到起司又把草黏住,使它活像长了大胡子的张飞。
我急了!怕它们噎死,穿上大衣从前门跑出去,绕到屋子侧面,想帮它们清理。可是才转过侧院,啊啊和呀呀已经叫着向湖上飞去。
这次它们的声音不大,可能嘴张不开。但既然能叫,表示气管还通。我站在冷风里,看它们落在右边的冰上,把嘴在冰上摩来摩去。又摆着头叫,一边叫一边齐步跑、起飞,低空掠过那块水面,降落在一群野雁之间,好多野雁也跟着仰着脖子叫。
太冷了,我不得不跑回屋子。再从窗子看,几十只野雁已经不见了,只有左侧林梢,一堆幌动的黑影逐渐远去。
第11天
二月九日
神鸟知多少
大前天真是弄巧成拙,不但把啊啊和呀呀吓跑,而且惊走了一湖的野雁。整整三天,湖上空空的,连一只野雁也没见到,只有海鸥趁机占领了"未结冻"的水面,还得意地漫天飞舞、不停尖叫。
不知啊啊和呀呀那天为什么飞到雁群之间,它们是去通风报信吗?它们会急着告诉大家,湖边山坡那栋白房子里的人设了毒饵、打算抓野雁吗?可真是证据确凿呢!啊啊和呀呀的嘴上都黏着黄黄白白的起司,别的野雁能不吓一跳吗?
还有!怪我那天急着由前门绕到侧院。以前它们看见我,都是在后门或后院,那天突然从另一边出现,而且是冲过去,当然会让它们觉得我在埋伏。问题是这么复杂的情节,啊啊和呀呀怎么说给别的野雁听?它们有那么多的词汇?还是用"身体语言"?好比蜜蜂以跳舞打转的方式,告诉"同侪"哪个方向有可采的花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