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的欢闹渐渐凋落了,“卡萨布兰卡夜总会”里的客人逐渐稀少,随着音乐变得舒缓,舞池里只剩下了“卡萨布兰卡”自己的人。刘爷带着齐天元从贵宾室走了出来,只要刘爷一出现,他就是“卡萨布兰卡”的焦点,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向他鞠躬,尊敬地称呼他。
刘爷清了清嗓子,拍着齐天元的后背对所有的人说:“从今天开始,齐天元先生就是我的新拍档,以后,齐先生可以随便签账,”说着话,刘爷笑着扭头看了看齐天元,“不过,批不批就看我了。”
齐天元依然在笑着。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刘秋婷从外面走了进来,在楼下叫着刘爷,刘爷说了一声“今天,我请大家喝香槟”,然后就在全场的欢呼声里走下了楼梯,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Kiki欢呼雀跃地叫着几个舞女,拿着高脚杯在桌子上叠成塔,每叠高一层,她就高兴地尖叫一声,叠好了之后,就拿着一瓶洋酒往里面倒,招呼所有的人都过去喝,还向着刘爷招手。刘爷拍了拍女儿,就走了过去,端了一杯酒交到齐天元的手里,“你看她,我做东她就请全场喝香槟。”
舞女们都叫嚷着“等你呢刘爷,快来”,刘爷冲着齐天元歉意地笑了笑,就走了过去。
这时,刘秋婷走到了齐天元的身边,“天元哥,今天怎么样?”
“豁出去了一条命,赚回了一点儿钱。”齐天元笑着说,然后指了指Kiki,“她是谁?”
“你连她都不知道吗?上海滩的欢场女王,就是她让上海滩的刘爷抛弃了后宫佳丽,整日里茶饭不思的。”刘秋婷说着,瞪了一眼Kiki,“她叫Kiki,是这里的红牌。”
“除了她,”齐天元笑着呷了一口洋酒,“还有什么有趣的人吗?”
“唯唯”,刘秋婷状似在说笑似的低声在齐天元的耳边说,“就是站在Kiki身边穿白色衣服的那个。”
齐天元把目光从Kiki身边转移到了唯唯的身上,这个白色的女孩与欢场中的这些舞女有着不一样的气质,她的眉眼间没有什么风尘的韵味,此时正在与Kiki低声聊着什么,只见她紧锁着眉头,脸上显露出些许的紧张。说了一会儿,唯唯就跟Kiki依依作别,然后走了出去。看着唯唯离开,Kiki走回到了刘爷的身边,刘爷则招呼齐天元和刘秋婷过去,齐天元听到Kiki问黄兰有“红买丝干”没有,黄兰急忙在自己托盘里找了找,说是没有,就出去给Kiki买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