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改革开放后,粮食局这样的单位慢慢不行了,父亲后来决定出来做买卖,都是借的钱,父亲在乡亲那里的信誉又起了作用,大家都愿意借钱给父亲,他们信得过他。但是他的钱却被合伙人骗了,父亲的身体一下子垮了。我毕业的时候,我们那个小小的家也行将破碎,我难以取舍。为了能够照顾父母,我应该在他们身边,而且他们也为我找好了工作,我告诉张植,我很快就要来北京了,让他不要急。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不见坚强的他时,自己也变得犹豫起来,我开始有些害怕看见他了,因为他对我没有以前好了。我总是没有勇气告别父母,辞掉工作,来到他身边。他多次催促我,而且说坚决不允许两地分居。我们这样僵持着,他越来越不稳定,对我无端怀疑,说我在那边有了男朋友。一开始我是没有,后来真有人介绍了,我一直没见。后来他告诉我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将我的信都已经烧了。这次对我的打击起了决定性作用,我从挽留、申辩,到沉默。我们没有正式分手仪式就通过电话吵吵闹闹分手了。”
林鹭说完长嘘一口气,仿佛一块石头落地。
两人静静坐着,尹川点一颗烟,又问林鹭:“你抽烟吗?”
林鹭摇摇头直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人是死脑筋,不会发泄,最糟糕的时候,脑袋里像神经错乱,也没有喝酒抽烟或者找男人消愁。”
“天生有自制力!”尹川勉强笑着说道。